打定主意,李飞兵又给孟繁鑫去了电话,让他陪自己出去看看,还是老规矩穿便服不开公车。
孟繁鑫得了命令不敢怠慢,立即开车去了市政府小东门停车场。
接到了李飞兵之后,爽朗的问道:“老板今天想去哪看看啊!”
“咱们去旧厂街看看吧,我常听人提起那里,都说那是金州的跳蚤市场吗!”
李飞兵说完拿出两支烟全部点燃,然后将其中一支塞到孟繁鑫嘴里。
孟繁鑫对于李飞兵这种示好方式有点不太适应,主要是这得是多铁的关系才能这样啊!这可是市长!幸福来得有点太快太突然了!
李飞兵见孟繁鑫愣住了,似乎眼睛还有点湿润了,笑道:“抽吧!这段路车少,你开得又慢,我特批了!”
“多谢领导的特批!请领导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孟繁鑫说完与李飞兵一起会心的笑了起来。
这一支烟抽完,车也开到了旧厂街。
因为这条街上行人和车都多了起来,孟繁鑫将车速又放慢些,同时为李飞兵介绍起来。
这久厂街可以说是历史与现代的完美结合物,也是金州最有韵味的地方,到处都充实着浓浓的人文气息,但也有着大街小巷的市井生活。
它并不是一个街道的名字,而是老厂住宅区、北街和长堤等街道的统称。
据说其源自于金州三十三级青石板梯,这石板梯建于清朝光绪年间,要是用现代简洁的语言来形容就是一条有着骑楼建筑群的老街。
李飞兵一边听着孟繁鑫的讲述,一边看着道路两侧林立的商铺。
“这旧厂街只需要稍加改造,再加上点有力的宣传,甚至都有成为旅游景点的潜力!”
李飞兵正在计划着这里该如何规划,突然感觉车停了下来,向前面看看,只见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挡住了车的去路。
这旧厂街的道路本来就不宽,有的商户又在门前摆放了东西,把这条小路给整得更加拥挤,就连对向行驶的两辆车都不能同时通过。
车前面那个老头,满头飘逸的白发,拄着个拐棍走路就如同是跳街舞一样挡在车前面。
这时,后面又跟上来两辆车,见前面车不走,就不停的按着喇叭。
孟繁鑫被这喇叭声给整得有点烦躁,也按了下喇叭,前面那个拄拐的老头听见这喇叭声“嗖”的一下就消失在车前。
孟繁鑫反应特别快,见这老头不见了,立即停车、熄火、打双闪,然后下车查看,李飞兵见状也一起下了车。
下车后两人都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一跳!
只见刚才那个拄拐的老头就躺在车轱辘前面,而且这老头见有人下车了,还把那车轱辘给抱住了。
孟繁鑫和李飞兵对视了一眼,就来到那老头身旁,蹲下身轻声说道:“大爷!你这是干什么?刚才我没碰到您吧!”
那老头听完,翻了个白眼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你……确实没……碰着我,但是……你吓着我了!诶呦!我的小心脏啊!”
这老头说完眼睛一闭,居然还吐起了白沫来,但是从他身上明显有牙膏的味道发出来。
孟繁鑫见了这情况,又看了看周围,已经有人慢慢围上来看热闹了,好在都是些老年人,他们都没有拍视频发段子的习惯,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特别是现在网络发达,万一自己和李飞兵被哪个有心人给认出来就不好了。
孟繁鑫是干公安的早已经想到了这些,而且他能肯定这个老头就是个碰瓷的,虽然自己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只要打个电话叫辆巡逻车过来处理就行,但是那样很可能会暴露自己和李飞兵的身份。
考虑到这些问题,孟繁鑫拿出钱包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五百多块钱的现金,递到那老头眼前,向他轻声说道:“大爷!你看我赔你点精神损失费行吗!”
那老头本来没有睁眼,摆出一副昏迷的架势来,突然鼻子动了动,似乎是闻到了钞票的味道,立即睁开了眼睛,
只是看了眼孟繁鑫手里那五张百元大钞,立即又把眼睛给闭上了,而后嘀咕道:“就这点钱,你打发要饭的呢啊!”
李飞兵也看了看钱包,里面不到一千块钱,也拿了出来,还没等说话,没想到那老头从兜里拿出个二维码闭眼说道:“看你俩也不容易,老爷子我就不去医院了,你俩给一万块钱吧!”
孟繁鑫和李飞兵对视了一眼,而后低声道:“老板,咱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啊!”
李飞兵听完犹豫了一下,刚要点头,突然有一个人跑了过来,拍了拍他笑道:“大哥!二哥!你俩别着急,这事我来解决!”
李飞兵看了看这人感觉非常眼熟,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又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这不是那个火神庙的治保主任张晓斌吗!
李飞兵本不想让这张晓斌再掺和进来,但是张晓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已经转身对一个看热闹的大爷说道:“二大爷您老也在这遛弯呢啊!”
这位二大爷听了张晓斌的话,盯着他的脸想了好长时间,也没想起来。
张晓斌这人是自来熟,立即拿出烟开始给周围看热闹的老大爷老大妈们发圈,而后边给他们点火,边说道:“我是哪谁家的狗蛋啊!”
那位二大爷抽了口烟,想了一会笑道:“原来是你小子啊!这长开了、出息了,我一时没认出来!”
其实张晓斌哪是什么哪谁家的狗蛋,他就是吃定这位老伯想不起来,而且刚才听到有人喊这老伯刘二哥,才喊他二大爷。
今天张晓斌开了辆五菱小面就停在旁边,他给这些大爷大妈点完烟,又回车里拿了两条烟出来每人发了一盒。
要说这烟也不是什么好烟,就是八十一条的软双喜,但这些大爷大妈那可是为了领个几块钱的塑料盆就能排一上午队的人,这见了烟立即都喜笑颜开的。
张晓斌发完了烟,又对那位二大爷说道:“二大爷!这两位都是我哥,那是大壮,那是二力,都是给人打工的,你看那车也是单位的,他俩就是跑腿的和司机,现在遇到这事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