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坐下吧,你刚也说许多日不见老爷了。”时萋轻轻放下杯子。
刚刚端杯送客她不愿走,这会儿又何必急着走。
张焕谨听了小厮传话,安抚的拍了拍女子的手,抬腿往松香院走。
七岁开始,他就住在这松香院,直到大婚后离家。
回府之后却未曾踏足过。
如今再次进入,回廊、竹林、石景,依旧是当年的模样。
心里颇是感慨了一番。
沈窈只低着头,安静的跟在他后头。
张焕谨余光扫到她,这低眉顺眼,乖巧听话的样子让他心底一软。
伸出手拉过她:“不用紧张。”
沈窈低低“嗯”了一声,眸中全是对他的信任。
容芬正坐立难安,听到动静连忙站起身迎。
入目的不只是张焕谨,还有他手里牵着的女人。
容芬脸上的笑容僵住,请安的话也卡在了嗓子眼里。
时萋笑了:“夫君,这就是沈窈姑娘吧!沈姑娘生的这般秀丽,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沈窈盈盈一拜:“夫人谬赞,您和奴婢想象中的模样一般,端庄娴雅、仪态万千。”
女子眨着杏眼,声音娇媚轻柔,婉转悦耳,又真诚的让人毫不怀疑她的话语。
时萋眯着眼拉过她,借机捏了捏对方的小手,入手柔软细腻,皓腕如凝脂霜雪。
新来的这位不但人长得美,嘴巴还如蜜糖一般甜。
这样的人儿不怪张焕谨急着纳进门,就连她都喜欢。
看宋时萋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张焕谨神色放松了许多,抬腿坐到了榻上,含笑看着二人闲话。
时萋把目光投向容芬,此时容芬正愤懑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张焕谨顺着目光看过去,眉头不由得蹙了蹙。
随后收回目光,对宋时萋解释:“沈窈带着弟弟从汶呂来京投亲的,在城外遇到了危险恰好被我遇上,沈窈她甚是可怜,父母皆已故去,弟弟又死在了匪徒手里,投奔的亲戚也早就搬出了京中,去了千里之外。如今只身一人,我便把她带回了府里……”
沈窈被提起了身世,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大颗大颗的滚落,那我见犹怜的样子,时萋都想搂到怀里安慰。
她伸手用帕子给沈窈捂了泪,安慰好这水做的人儿。
又哽咽道:“真是个可怜见儿的,夫君既救了人性命定是要救人救到底,咱们夫妻一体,我自然是能理解夫君。不如纳沈姑娘为良妾,往后就留在府里,为夫君开枝散叶。”
张焕谨没想到宋时萋是这么个通情达理的人,虽没觉得她答不答应都无所谓,但现在这个局面,更让他欣喜。
也有些得意忘形,瞥了一眼容芬,对宋时萋的态度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