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八点整,白良步出家门,双眼因熬夜而显得浮肿暗沉。
昨晚看球一直熬到五点多才勉强合了一下眼。
虽然球赛赢了,他却不得不装出败北的模样,去平复老爸那受刺激的心。
说起来,老爸也真有意思,总共才投注了三百元,却表现得如同豪赌了亿万身家一般紧张兮兮。
输的不是球。
实则是他一点一滴节省下来的血汗钱啊。
待此次欧洲杯落幕之后,得想办法资助他一下吧。
白良这样想着,手不自觉地捏了捏挂在胸前的挎包。
他原本打算等到体彩开门之后再去兑奖。
不过因为要练车,所以计划在练车的空闲时间里去把奖金领回来。
在去公交车站的路上,白良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馒头和一根油条作为早餐。
路过小商店时,他又顺手买了一瓶“可乐”和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
驾校附近就有一个公交站。
白良下车后,远远就看见了昨天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轿车。
它静静地停在驾校大门口,不显山不露水。
“这小富婆来得还真早啊。”
“难道有钱人也会失眠吗?”
白良对有钱人的生活充满了好奇。
这一辈子,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体验一次那样的生活。
白良步履不稳地迈进驾校的大门,忽然间耳畔传来了一串紧凑的脚步声。
他转过头去,发现云梦竹正紧随在自己身后,距离不远。
“咦?你不是早就到了吗?”
白良的脸上掠过一丝讶异,目光落在云梦竹身上。
她依旧垂首含眸,前额几缕秀发轻遮明眸,令白良难以捕捉到她的视线。
今天她依旧穿着朴素,一件白色带领口的t恤搭配着粉色短裤。
她胸脯微微起伏,显得有些气息急促。
“我,在车里等着”
听到这句话,白良不禁微微一怔。
难道这小富婆一直在车里等我?
因为担心错过我,所以才这么早就到了?
白良很自然地就想到了这些可能性。
这种行为对于他这个曾经做了几十年老舔狗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他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自己的这种猜测。
他更愿意相信,这位极度社交恐惧的小富婆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驾校里唯一还算熟悉且可信赖的人才会如此。
而事实上,云梦竹也确实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才这样做的。
“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良朝着云梦竹的方向挪动了几步,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根阿尔卑斯棒棒糖。
“要吃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