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夫人的脸上写满尴尬,她哪里想到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宝贝儿子还能救回来,对夏宁夕是万分感谢,哪里还敢说她半句不好?
“夏医生真是华佗在世,要不是你,我儿子就没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喻家的恩人,以后你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喻家一定倾尽全力报答你的恩情。moweiwenxuan”
喻夫人这一次对夏宁夕是彻底服气了!
夏宁夕倒是毫不在意:“我只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责任,不图任何回报,但我认为你有必要跟昨天被你扣押的所有医护人员道歉。”
“为什么?她们能力不行治不好我儿子,我扣押他们有错吗?”喻夫人立马拉长了脸。
夏宁夕说:“她们没有做错,喻少昨天的情况的确很危急,就算是我后来出手也只有十分之一救活喻少的可能。”
“喻夫人若是因为医护人员没能第一时间治好你儿子就随随便便扣押人,这事情传出去,日后怕是没有别家医院愿意接待喻家的病人。”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夏宁夕清脆的声音铿锵有力。
喻夫人满脸不情愿,但是看在自家儿子手术成功的份上只好按照夏宁夕说的去做。
喻夫人出手非常大方,不仅给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都送了奶茶,还专门让人去订了两面锦旗,一副送给夏宁夕,还有一副送到苏慧雪的科室里。
苏慧雪拿到锦旗的那一刻,脸上又青又紫,也不知道喻夫人是不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喻夫人走后,科室的人这才开始议论。
“夏医生真是厉害,昨晚那台手术这么凶险,她竟然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硬生生从死神手中把喻少给抢回来,难怪一向蛮不讲理的喻夫人都激动得送锦旗。”赵谦夸赞。
周小雅很得意:“夏医生可是在国外拿过顶尖大奖的人,哪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一眼苏慧雪,笑着说:“苏医生,你之前不是说喻家这台手术很难做吗?我看是你能力不行吧?”
“你住口。”苏慧雪铁青着脸。
周小雅酸溜溜地说:“也不知道喻夫人怎么想的,竟然也给你送锦旗,你也真好意思收!自己能力不行,还4处造谣夏医生是靠身体上位,如今夏医生可是靠本事救回喻少一条命,你还有什么不服的?”
孙以葵看不惯周小雅的嘴脸,生气地骂道:“要不是苏医生稳住伤情,奠定了基础,她的手术怎么可能成功?”
周小雅冷哼:“你们要是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治?还不是治不了才让夏医生出的手,你们要是真的有这个能耐,喻家还用得着扣着你们吗?要不是夏医生,这锦旗也落不到你们手上吧?”
这话刚刚说完夏宁夕就回到科室。
苏慧雪羞愤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夏宁夕的身上,她拿起锦旗走到夏宁夕面前,狠狠塞入她怀中。
“还给你,我不需要!”
夏宁夕垂下眸帘,疑惑:“这是喻家给你们送的。”
苏慧雪冷笑:“风头都让你出了,送一面锦旗给我什么意思?嘲笑我治不好人?”
“你若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夏宁夕也懒得解释。
苏慧雪说:“你可真是高风亮节,不过,你以为做了一台成功的手术就很了不起吗?”
“你若是真的跟霍少没什么,他昨天又怎么会抱着你离开?既然都爬上霍南萧的床了,何必又要跟我争这个位置。”
苏慧雪很愤怒。
整个科室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都下意识低着头不说话。
夏宁夕错愕:“霍南萧抱我回的病房?”
苏慧雪说:“装什么?你现在才知道吗?”
她言语之中充满不尊重。
夏宁夕本也没想跟苏慧雪一般计较,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生气了。
夏宁夕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冷冷地走到苏慧雪面前,目光犀利:“我是你的领导,就凭你刚才说的话,我就能让你丢掉工作,无凭无据,你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
苏慧雪轻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这几日彻夜不归,和霍少交颈而卧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像你这种陪着病患的父亲睡觉的,咱们医院还是头一次见,你不想让人看不起,就别做这种事。”
“说够了?”夏宁夕声音凌厉。
苏慧雪说:“没有。”
夏宁夕说:“如果你是为了一个主任的位置而针对我,我之前就告诉过你,霍渊病好之后我会让出这个位置,但你造谣这些话只是单纯泄愤,我缝针的技术很好,我不介意花点时间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科室的气氛在一瞬间紧张到极点。
所有人都看向两人,害怕得咽了咽口水。
4周,仿佛空气都凝结住了!
这一刻没有人敢说话,全都跟噤了声。
苏慧雪是医院里的老员工,在医院工作五年早就有了自己的根基,几乎大半个科室都是她的人。
苏慧雪双手叉着腰,冷笑:“主任又怎样?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这点破事,我们不说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霍南萧都有老婆了,你还去勾引他,做出这种事,还不让人说?”
孙以葵附和:“没错,你有本事别勾引霍南萧啊?”
“谁看不出来你这几天故意讨好霍南萧,为的就是爬上他的床。”
“一个小小的主任位置,你当然可以不放在眼里,你真正想要的是做霍家大少奶奶吧?”
“就凭你也想嫁给霍南萧?你也配?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最多只是玩腻了再甩掉,你嘴上说着不在意科室主任的位置,到时候被甩了,还不得眼巴巴地跟苏慧雪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都看透夏宁夕。
她们仗着自己人多,都大胆议论起夏宁夕的不是来。
而夏宁夕才刚从国外来到帝城一个月,自然没有苏慧雪在医院的根基深,几乎大半个科室的人都向着苏慧雪的时候,就算事实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在众口一词的情况下夏宁夕也难以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