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素是霍南萧的执行秘书,所以时常能够见到霍渊,极其敏感的她察觉到眼前的“霍渊”不太对劲,但左看右看也没看出哪里不自然的,可能是小少爷今天心情好,喜欢多说话吧?
“小少爷需要玩积木吗?”叶素询问。yywenxuan
夏星星摆摆手:“不用了,我就坐在这里,你去忙你的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好。”叶素离开时还不忘把窗口都关上。
她一走,夏星星立刻跑到霍南萧的办公桌前,赫然看到三幅照片,一张照片是霍南萧和霍渊的,还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很温婉的女人,眉眼间和妈咪有两三分相似,但气质却和妈咪截然不同,照片中的女人看起来很纤弱,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脆弱感仿佛风一吹就会倒,至于最后一张照片夏星星看不清楚,因为照片上的女孩,那张脸被几片枫叶挡住了。
这枫叶是和女孩的照片一起裱进相框里的,相框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了,周围一遭都褪色了,质量真差劲。
夏星星没有去关注照片中的人长什么样,反正没有他妈咪好看。
在霍南萧的办公室里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能够鉴定他们两人父子关系的东西,夏星星累得瘫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着粗气,眼角却偏见落地窗外投落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偌大的办公桌上,有一根黑色头发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夏星星激动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将那一根头发拿起来。
“这就是霍渊爹地的头发吗?”夏星星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真的是男人的头发耶!能在这么大的办公室里工作的人,只有霍渊的爹地!
夏星星赶忙将头发藏进小书包里,也不敢在这里逗留,他迅速跑了出去。
“小少爷!你去哪?”叶素一眼看到贼头贼脑的夏星星,在后面叫住他。
夏星星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小姨来接我回家了,我就不在这里逗留了。”
“你才刚来,总裁的会议马上就结束了,很快就出来了,你要不要再等一下?”叶素着急地问。
夏星星跑得飞快,他才不要在这里继续等呢,万一被抓到了怎么办?到时候他怎么解释?
夏星星想起昨晚在监控里看到的男人,虽然长得很帅但是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凶巴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他才不想跟这么凶的人打交道呢!
飞快跑出云霆集团后,夏星星跑上了公交车,朝医院的方向去了。
霍南萧从会议室出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办公室内乱糟糟的一片,明显被人翻过。
“叶素,刚才什么人来过?”霍南萧厉声询问。
叶素说:“小少爷。”
霍南萧眉头皱得更紧了:“阿渊和谁来的?为什么不通知我?”
“小少爷是和夏二小姐过来的,我看着会议时间还有十分钟就结束,就自作主张让小少爷等一下,没想到他十分钟也坐不住,刚走。”叶素听说夏洛洛也在,就不好意思把“霍渊”拦着,就由着“霍渊”跑了。
霍南萧很清楚霍渊的病情有多严重,他拨打了医院的电话,迟迟无人接听,霍南萧只好从联系人页面翻出了那个尘封已久的电话号码。
夏宁夕。
三个字印入霍南萧的眼帘时,他周身的气息在一瞬间变了,最终,他没有拨通那个号码,因为他想起来夏宁夕的手机在自己手上。
“拿去修。”霍南萧把手机给了叶素。
叶素怔然,小心翼翼接过霍南萧递过来的手机,透明水晶的手机壳,仙气飘飘,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女孩子的手机,但叶素所认识的人当中没有一个人是使用这种手机的。
难道总裁有喜欢的人了?
不应该啊,总裁已经有夏晚晚了不是吗?当初那个死了的少夫人,多好的一个人,都比不过夏晚晚,如今又有谁能够有那个本事站在总裁身边?
怕是没有了吧。
这辈子,总裁也就只会认定夏晚晚一人。
或许总裁只是不小心把别人的手机摔碎了,所以才让她去修。叶素没有太在意这件事,修好手机之后就拿回去还给霍南萧。
夏宁夕的手机设了开机密码,什么也看不到,但昨日那个“亲亲宝贝”的备注却让霍南萧很不舒服,他心情有些烦躁,拿起手机。
“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他开车去了医院。
夏宁夕的诊室只有一个实习医生在,看到霍南萧的时候她紧张得立刻站起来:“霍少,您是来找夏医生的吗?她出去吃饭了,用我把她叫回来吗?”
“不用了。”霍南萧把手机扔在桌面上:“拿给她。”
“这不是夏医生的手机吗,怎么在霍少手里?”实习医生非常惊讶。
霍南萧没有理会她,走了。
此时,霍渊的病房冷冷清清的,桌上还放着一堆没有收拾的食盒,里面的东西已经被吃得干干净净,但却惊奇的没人进来收拾,问过才知道是霍渊的意思,外人只知道霍渊今天心情不好,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病房,当然,霍南萧除外。
看到霍南萧的时候霍渊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爹地,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才走了几个小时。”霍南萧走到小家伙身边,坐下。
霍渊两只眼睛红红的:“可是我觉得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霍南萧温柔地揉了揉霍渊的小脑袋:“以后爹地忙完工作就立刻来看你,好不好?”
“好。”霍渊十分高兴。
霍南萧询问:“今天怎么跑去公司找我?你身体好了?”
霍渊愣怔,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啊,他根本就没有出去,难道是夏星星?
夏星星去公司找爹地了?
霍渊紧张地咬着唇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霍南萧说:“以后想我了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忙,我都会回来看你。”
“谢谢爹地。”霍渊很感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霍南萧心疼坏了:“怎么又哭了?受委屈了?”
“爹地,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霍渊扁了扁小嘴,可怜巴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