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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急忙伸手,捂住韩凤凰的嘴。
石天雨连忙举手发誓,低声说道:石某若是泄露与戴姑娘之事,天打五雷轰!
说罢,泪水滑落,心头隐隐作痛。
从此,真的要与戴如意永别了。
只是,心头无限凄楚,泪水哗哗而下。
石天雨又哽咽的说道:“我即刻回涪城,劳烦伯父替我向吕初生告辞,义结金兰之事,你让吕初生到涪城来找我吧。你跟意儿说,就说涪城有要事,刚才宋子青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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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戴坤愤怒的起身,扶着墙壁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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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又掏出两只金元宝,塞给韩凤凰,低声说道:“伯母,待会,你代我付账吧。拿着这些钱去,对意儿也好交差,也不伤颜面,不然,人家吕初生会说我逃跑的,说我害怕结账的,说我为了逃避付账,故意不辞而别的。”
韩凤凰心头感动,点了点头,滴着泪水转身,捧着两只金元宝,尾追戴坤而去。
计划说的再好,也不如现实的残酷。
戴坤心头又要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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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正要离开这间厢房。
吕初生却找上门来了,说道:“石兄弟,家父命人来传你到布司府商议要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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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头大喜,心里真不想离开成都。
反正任务已经布置下去,涪城那里,也没他什么事。
不如待在成都,和各方处理好关系,陪好戴如意。
无论戴坤盯的怎么紧,石天雨要和戴如意睡觉,也是一样容易的。
石天雨随即随吕初生前往布司府。
但是,自然要经过戴坤一家吃饭的那间房,便推开房门,向戴坤打声招呼:“伯父,小侄去布司府一趟,吕大人找小侄商议涪城大事的。可能,小侄今晚不能离开成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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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闻言,果真是心头气苦,便别开头去。
心道:姥姥的,再这样下去,老夫要给石天雨那狗杂碎气死喽!
诶,怎么上天老是向着石狗崽,总是帮着石狗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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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笑,继续随吕初生而去。
韩凤凰急急起身,关好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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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气鼓鼓的放下碗筷,侧头怒问戴坤:“刚才,你是不是逼着我家石相公离开成都的?说!是不是?”真的很恼火,也不称呼戴坤为“爹”了。
都怀疑人生了,都感觉自己不像是戴坤的亲生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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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急忙伸手,拽住戴如意,劝说道:“意儿,快吃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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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气的七孔生烟,脸色铁青,放下碗筷,怒吼道:“石天雨那狗杂碎不离开成都,你和他的事,肯定纸里包不住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上午又跑到石天雨房间去了。你再这样不听话,老子打死你。姥姥的,你把父母当什么了?我和你娘是外人吗?不都是为你好吗?不都是因为心疼你吗?不都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着想吗?”
说罢,站起身来,扬起手掌,真的要打戴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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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涌出眼帘,大声怒吼道:“你敢再碰我一下,我死给你看。哼!”
说罢,推开韩凤凰,蓦然拔剑,横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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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韩凤凰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瞬间泪流满脸,哀求说:“意儿,别别别!千万别!别!”
戴坤气得白眼狂翻,差点气噎,但是,又真怕戴如意横剑抹了脖子,急的手足无措,冷汗直冒,扬手指着戴如意,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情急之中,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毕竟当了八年知府的人。
于是,戴坤颤声说道:“意儿,你娘都给你下跪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气死爹娘吗?你娘若是死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当了八年知府的父亲,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你这不是要逼死父亲吗?诶!你不知道女子应该三从四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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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是优良传统教育好,家教好,戴如意心头一软,气呼呼的收剑入鞘,侧身扶起了韩凤凰,哭道:“娘,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好不好?我怕你了,我迟早会给你害死的。”
松开韩凤凰的手,趴在餐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伤心,没想到以死相威胁,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不是江湖儿女,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