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竹想起石天雨今天在府衙公堂里所说的那些话,至今还心有余悸,又说道:“石天雨太狠了,你别看到他今天安抚这个,心疼那个的,那是做做样子,表明他的作风与之前在谷香不一样。”
邬正道却甚是不服气的反问:“那咱们俩就任由戴坤戏弄吗?”
气愤难平,手足无措,双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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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修竹低头思索,过了一会,仰天叹了口气,说道:“唉,咱们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吧,以后只管讨好姓石的,不就得了吗?讨好姓石的,不就等于讨好戴坤那只老狐狸吗?
或者,若真是要举报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丑事,就等戴坤到了成都,看看戴如意到底是不是嫁给吕公子再说。
如果是,咱们就举报石天雨给吕公子戴绿帽,但不署咱们俩的真实姓名,把举报信递到吕公子的手上去。让吕公子与石天雨斗的你死我活的。
如果不是,那咱们举报石天雨也没有用,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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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闻言,翘指称赞程修竹,笑道:“哈哈!对对对,还是程县令聪明,程县令谋事周全。这回,咱们呀,只往石天雨一头送银子就行了,不用送两头了。哈哈!”
程修竹厘清了思路,脑子也完全清醒过来了,低声说道:“好了,邬经历,本官得连夜回去了,那姓石的小杂碎不好对付,中秋时节,咱们再一起到石府去给他送礼。”
不敢久留涪城,遂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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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连忙说道:“程县令一路平安!”
说罢,相送程修竹出府,目送程修竹离去,直至程修竹的身影消失于夜幕下。
但是,谋害别人成为习惯的邬正道,待程修竹前脚刚走,后脚便跑到石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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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从云端里走出,繁星黯淡。
石天雨刚从戴府里回来,刚刚沐浴更衣,听张慧来报,称邬正道来了,便悄然来到贺兰敏月的卧室,找到贺兰敏月,低声对贺兰敏月说道:“把手机给我,我挖个坑给邬正道跳。待会,你和张慧留在厅堂里。”
贺兰敏月点了点头,掏出手机,递与石天雨。
石天雨握着手机,来到后院的那株大槐树下,将手机调到录像拍摄,又将手机挂在树丫上,对准地面。
然后,石天雨来到厅堂,会见邬正道,含笑的说道:“邬经历,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吗?你明儿还得早起,代本府去巡视江川县啊!”
说罢,又一副很愕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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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看到张慧和贺兰敏月都在厅堂里,便连忙凑上前来,对石天雨俯耳低语:“石大人,下官有要事向你禀报啊!”
石天雨点了点头,说道:“哦,到后院来。”
连忙拉着邬正道来到后院的大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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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狠毒的说道:“石大人,刚才程修竹来小吏府上,他说他在戴府看到了你,你,你和戴姑娘亲热,要,要,要秘密呈报吕大人,小吏感激石大人提携大恩,便马上跑过来向石大人禀报了。”
话是如此,心里却暗道:石天雨明言将举荐王朝出任同知,通判之位即将空缺。只要邬某举报有功,那石天雨还不让邬某官复通判之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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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惊叫一声:“什么?”
双腿一软,竟然坐倒在地上。
稍一运劲,顿时浑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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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看到石天雨如此惊慌失措,心头极是高兴,赶紧扶起石天雨,低声说道:“石大人,下官句句属实啊!此事得尽早处置啊,要不然!”
石天雨颤声说道:“诶,小人真多!没有的事,但被人一传谣,也变成有事了。此事若是传出去,不仅戴坤要完了,连石某人也要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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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连忙一副很好心的样子,劝慰道:“石大人,小吏不仅感激石大人不杀之恩,也感激石大人提携之德,小吏今晚过来,其实是来对石大人宣誓言效忠来的。石大人,这点小小心意,请你收下。”见时机已到,连忙表达忠心,又从怀中掏出两万两银票来塞给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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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晃晃脑袋,清醒过来,说道:“哦,好,邬经历,你先到江川巡视去,杀杀江川县令方世中的歪风邪气,本官马上传苏醒来,让他再写一份公文,举荐你当通判、举荐王朝当同知,明儿便向布司府和吏部、刑部、户部呈报。”
接过银票,又连忙好言好语的稳住邬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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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赶紧躬身说道:“谢谢石大人,小吏一定为石大人尽心办差。”
当真是喜出望外,连忙抱拳拱手,躬身作揖。
心里却想:石天雨呀石天雨,老夫待会回府,就以程修竹的名义写份折子,狠参你与戴坤一本,这份折子不仅要报呈给布司吕源,还要报呈给吏部、刑部、九千岁和万岁爷。哈哈!石天雨你做鬼也只会以为是程修竹作的孽呀!
你到阎罗王府去恨程修竹吧。
哈哈!程修竹,本官刚才是故意做作的,目的是想了解你的心思,然后想法稳住你。这举报石天雨与戴如意的丑事的功劳,本官岂能让你抢了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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