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辉银光,洒落街头。
彭金石、陈彪、潘栋走进“久香味”客栈。
潘栋呷了口酒,不解地说道:“咦,石天雨担心朱祥的安全,为何不担心他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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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左右看看,低声相告:“公招新人的时候,石天雨捏了一下唐关的手,竟然把唐关整条手臂都捏麻了。唐关是唐门弟子,以暗器出名,腕力奇大,却不禁石天雨一握。可见,石天雨的武功远胜于我等。再者,石天雨在辽西的时候,还宰了金兵超级虎将鳌生几兄弟。”
彭金石也将自己听来的消息告诉众人,说道:“是呀,姓石的之前在辽东,曾经杀了金兵第一悍将鳌生。最重要的是,江湖传闻,石天雨宰了荆州天元寺的明尚、明仁、明智三大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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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又不解地说道:“那,石天雨为何要捏唐兄弟的手?”
陈彪把自己的猜测,道了出来:“挟武示威吧?好让唐关转告咱们几个,别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潘栋恍然大悟,颇有些后悔的说道:“怪不得唐关这么听话。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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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又奇怪地问彭金石:“咦,彭兄弟,你不是刚从辽东赶过来的吗?你怎么又成了川中首富之徒了?”暗暗怀疑彭金石的真实身份。
彭金石感慨万千的说道:“唉!说来话长。其实,家师二十年前曾到辽东营生,邂逅师母,可当时家师在川中已有妻室。因此,他只能将师母留在辽东,每年到辽东看望师母一次。现在既然爆发辽东战事,家师的元配又恰好去世,所以,他便派员到辽东来接小弟与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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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栋闻言,开起玩笑来,说道:“令师在辽东生了个女儿呀?哈哈!谁能娶到川中首富之女,那可一生都不用愁了。”
彭金石忽然感觉额头有汗珠滴落下来,潘栋的话让他有些害怕。
但是,想想自己与师妹是指腹为婚,又心雄胆壮的说道:“不瞒二位,小师妹既美又富有,但是,谁也抢不走她。因为,师母早就将她许配给小弟了。”
陈彪与潘栋二人一起举杯敬彭金石,笑道:“哈哈!恭喜彭兄弟!”
彭金石顿时心花怒放,笑的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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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嗡嗡!”
众衙役看石天雨走上公堂,随即喊出吓唬百姓的官音。
石天雨走到公堂案桌前,居中坐下。
韩进坐在石天雨的左侧,王才坐在石天雨的右侧。
朱祥靠左边墙角的一张书桌前坐下,提笔待记录。
案桌下是两排捕快、刑手、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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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石天雨拿起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本官今儿宣布县衙人事调整。”
公堂上的衙役闻言,均是嘴边冷笑:姓石的小子,你第一次升堂,就想调整人事?
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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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站起来,侧身朝石天雨拱拱手,明确表态不同意,说道:“石大人,今天县衙就人事调整吗?咱们可没事先议过呀?”
石天雨怒道:“王才,昨天公招的武师,你不仅同意录用,而且你还败给了他们,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嘿嘿,别不吃敬酒喝罚酒。”
冷笑一声,直指王才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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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闻言,气急败坏地说道:“那只是你说录用,本官与韩大人并无表决。”
玥儿大怒,反唇相讥,吼道:“王才,你没脑的?你分不清谁是县令吗?还敢说韩大人?韩进这样的品级能被称呼为大人吗?我呸,你连官场的丁点常识也没有,还当主薄,你买来的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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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王才不知如何反驳,只好气呼呼地坐下。
被一个九岁的小姑娘怒骂了一顿,心里真是不舒服。
韩进见状,站起侧身朝石天雨拱拱手,高声质问石天雨:“石大人,你招了那么多武师,编制空缺只有一个,如何安排的下?”
玥儿扬扬手中的大夏龙雀宝刀,冷冷地说道:“韩进,石大人年纪小小,就能当知县,自然知道办差不可违反大明律例。你还是尿泡尿照照你自己吧。尖嘴猴腮的废物,也敢在公堂上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真是卑鄙无耻!你不就是靠着戴坤吗?戴坤有万岁爷大吗?我哥哥可是万岁爷派来谷香当知县的。”出言甚是尖酸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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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满堂哄笑起来。
韩进惹了一个满脸通红,但又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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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把握时机,马上宣布人事调整,说道:“鉴于牢房起火、犯人越狱、牢头郭龙不幸殉职,本官决定给牢房增编,由公招的武师潘栋、宋子青任牢头。唐关、陈彪、彭金石任捕头,统领捕快,抓好治安。原捕头应为谷香治安差而承担责任,转任牢役。”
韩进说道:“王勇、张风二人任捕头多年,捕贼经验丰富,石大人刚刚上任就罢免他们捕头之职,实为不妥。”明确表示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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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才也跟着起哄,说道:“石大人,属下分管捕快,这捕快调动之事得由属下安排。”
原捕头王勇、张风也趁机上前起哄,异口同声的说道:“石大人,你如此处事,实属不公,我等不服。”玥儿都把皇帝抬出来了,这帮人还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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