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后院响起了呼救声。
“咦?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客栈一楼大厅里的客人闻声起身,闻声而出。
掌柜和和几名店小二先是一愣,然后也跑向后院。
客人们也纷纷跟着跑向后院。
石天雨也装模作样地挤入人群中。
掌柜、店小二和客人来到后院一看,但见一个衣服破碎、身上血痕横行的汉子,正“哎呀!嘻嘻!哈哈!”的乱蹦乱跳,双手抱头大叫。
这汉子正是范敏德,此时头痛欲裂,哈哈笑个不停,神智不清,双手抱头乱蹦乱跳。
那妇女醒来,吓得大呼救命起来。
掌柜拉开那妇女,急急关问:“夫人,珠儿怎么啦?”看到女儿在地上晕迷不醒,忙上前去抱起小女娃,又惊惶地大喊:“珠儿,珠儿!您怎么样?您怎么样?”
掌柜看爱女还没反应,急得便哭起来了。
店小二和闻声而来的厨子,纷纷怒骂范敏德,纷纷斥责范敏德:“这疯子欺负咱们掌柜夫人,又欺负掌柜闺女,真不是东西,揍他!”
他们一拥而上,对着范敏德拳打脚踢一通。
“这像什么样子?光天化日,欺负民女,疯疯颠颠的!”
“送他去衙门!”
围观客人也纷纷怒骂范敏德。
“对,送这疯子去见官!”
店小二和厨子打了范敏德一通。
但是,范敏德还是嘻嘻哈哈地乱蹦乱跳。
一群客人闻言,又一拥而上,用绳子捆了范敏德,押着他前往县衙门,交给县衙审理。
“打死这恶魔,还谷香一片净土。”
那群客人一边对范敏德拳打脚踢,一阵阵大声呼喝,引得其他客栈的客人、街上的行人纷纷立在大街两旁观看。
姜朝元一行早上起来,便在“悦崃”客栈就餐。
听得大街上一阵打骂声,又纷纷探头张望。
黄如才眼利,一眼认出了范敏德,又不解地问姜朝元:“咦,师父,那不是岳王锤范敏德吗?他怎么到了谷香县城?还被当成恶魔了?”
任菁、姜美琳、张慧等女的看到范敏德衣衫破碎,身下的东西也没有遮挡,纷纷惊叫一声:“哎呀,羞死人了。”羞得连忙转过身去。
姜朝元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江湖汉子出来行走,寂寞难耐,欺负民女的事情常有发生。”
李天笑也不解地说道:“师父,范敏德武功高强,为何会失手被这些普通百姓所擒?弟子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黄如才也觉得其中原因不是那么简单,便分析说:“是呀,师父,看范敏德那样子,肯定是被武林高手暗中戏弄所致,绝非被一般百姓所擒那么简单。”
任菁听了弟子们的话,感觉有些不妥,忙问姜朝元:“当家的,范敏德为何又来谷香县城呢?他不是与司徒昶一起南下吗?不会又暗中跟踪咱们,跟踪慧儿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姜朝元旋即想到了其中原委,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甚是气愤地骂道:“哼!司徒昶真是卑劣!竟然耍这种手段,也太小瞧姜某人了吧?不把雪山派放在眼里是吧?”
黄如才笑嘻嘻地拍拍手,说道:“哈哈,好!想不到范敏德这卑鄙小人还是没有好下场,倒成了当街欺负民女的恶贼了,擒下他的人真是高明!”
姜美琳也感觉很奇怪,便问姜朝元:“爹,若范敏德真是跟踪咱们的,那会是谁这么好心,暗中相助咱们呢?”
李天笑伸伸长舌,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可是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呀,师父,该不是石天雨暗中相助咱们吧?”
黄如才想了想,又扯扯耳朵,说道:“对啊!西北武林中人又接二连三地入川搜捕石天雨,可想而知石天雨此时的心境了。有可能是石天雨在暗中治治他们。”
姜美琳疑惑地说道:“石天雨之前是朝廷通缉犯,怎么会那么有钱?难道他已经挖出了明教的藏宝?”任菁怕惹麻烦,连忙喝斥爱女:“琳儿,闭嘴!千万别提藏宝图的事。找死呀?”
张慧不服别人说石天雨坏话,便称赞石天雨:“师母,我家公子当真很厉害的!他还会隐身神功呐!”在她心里,石天雨可是天大的好人。
黄如才恍然大悟地说道:“隐身神功?夜姬水母的徒弟?哦,怪不得那小子那么多钱,原来都是这样讹诈而来的?看来,他真是武林恶魔!”受了石天雨的气,偏要贬低石天雨。
张慧一听可来气了,随即怒骂黄如才:“死猴子,不许你说我家公子坏话。”
黄如才见张慧刚入师门,就敢骂他死猴子,气得浑身发抖,怒骂张慧一句:“小荡妇,你敢这样跟师兄说话?找死呀?”举起手掌就向张慧扫去。
任菁大怒,拍桌而起,怒斥黄如才,质问黄如才:“住手!猴子,您怎么说话的?她是您小师妹,您骂她小荡妇,那师母成什么人了?有您这样说话的吗?”
张慧见黄如才既骂自己又要打自己,既气又怕,吓哭了,站起身来,指着黄如才,哭道:“您们都欺负人,我找我家公子去。哼!不理您们了。”
原本就不想跟着雪山派,此时正好有借口,转身就跑出了店门。
姜朝元看着张慧跑开,便侧身对任菁说道:“他们主仆情深,以后谁也不准在慧儿面前提起石天雨之事。”脸色甚是凝重。
任菁又有些后悔了,紧张地问丈夫:“咱们收徒弟是不是太焦急了点?这可真是惹麻烦的活。当时,我也只是因为同情张慧而已,想给她一个大门派的身份,给她一个好的成长环境,不至于跟着石天雨整天被人追杀。”
姜朝元叹了口气说道:“唉!观石天雨的行事,并不像江湖中人传言的那样邪恶,您看,他对张慧多好呀!”又指了指窗口外。
任菁顺着他所指,目光望向窗外,不由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