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你怎么样啦?来人哪,快来人啊!快传郎中!”
韩凤凰闻声而至,扶起俏脸苍白的爱女,大声呼喊。
一群丫鬟衣衫不整的小跑而来,闻令又小跑而去。
戴府的脚步声杂乱起来。
戴坤来不及点头同意邬正道实施他提出来的馊主意,便急急跑到爱女房中,又急问韩凤凰:“意儿怎么啦?”
韩凤凰气急败坏,反而对戴坤怒吼了一句:“不知道呀,她晕过去了,快去传郎中啊!你整天什么事也不干,不当家是家呀?女儿不是你亲生的吗?丁点也不关心女儿!滚开!”
戴府上下,登时乱作一团。
戴坤被骂的晕头转向,气的七孔生烟,血压狂飙起来。
伸手捂着额头,差点眼前发黑,栽倒在地上。
弯月久违的从云端里钻出来,无数星星远远的闪开。
韩凤凰待郎中给戴如意把脉后,又急问郎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戴坤呆立一会,心情平静下来,也紧张的盯着郎中看。
向来香、邬正道等人闻讯,也小跑过来围在戴如意的床前。
但是,他们不会治病救人,只能是大眼瞪小眼的干着急。
那郎中战战兢兢的说道:“戴姑娘的脉搏跳动有些乱,呼吸粗重,但又不似患病,是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呀?”
手捋胡子,说说病理,却又说不清楚。
不过,最后那句话却甚是吓人。
“什么?什么什么?”
向来香和邬正道两人闻言,瞬间均是浑身哆嗦了一下,不由异口同声惊叫起来。
戴坤心系爱女安危,见郎中把脉半天还说不清病理来,不由大怒,咆哮起来:“混蛋!什么臭郎中?连个风寒病也看不出来。呸!伱吃屎拉饭的吗?滚!”
吼罢,甩手就给那个郎中一记耳光。
郎中被打的牙血直流,侧倒在地上,哭嚎哀求:“哎呀,大人饶命!小民再把把脉,再把把脉。”向来香怒气冲冲,怒骂一句:“滚!”
一脚踢翻那名郎中。
那名郎中忍着腰痛,急急爬行而走。
心里甚是害怕,都不想再当郎中了。
这官家子女的病,可不好看。
动不动就挨骂,动不动就挨打。
哎呀,老子没看好患者的病,反而自己患了一身病。
疼死老子喽!
诶,老子这腰,肯定被踢坏了。
姥姥的,今晚又无法向夫人交差了。
戴坤侧身对路海说道:“路海,去,让所有捕快分头去把全城的郎中都叫来。”
又烦又怒的,背手走到厅堂去。
那副可怕的神情,吓得丫鬟和仆役,全都战战兢兢的。
戴如意的贴身丫鬟戴玉环竟然吓尿了,赶紧回后院去沐浴更衣,现在,倒是想起了石天雨那和蔼可亲的俊美笑容了。
心想:戴坤给我那丁点费用,都不够我养家糊口,又整天骂骂咧咧,动不动就给人一记耳光,我还不如投奔石天雨去算了,听说石天雨待下人可好了,给的银子也多。
接到戴坤让所有捕快去动员全城郎中来给戴如意看病的指示,路海急急躬身应令:“诺!”便跑出戴府。
月隐星辉。
漆黑的苍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
夜风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
萤火虫在树上一闪一闪的。
戴如意醒来,惺眼朦胧地问韩凤凰:“娘,你怎么在此呀?”
很奇怪,大半夜的,母亲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呢?
可怜天下父母心。
韩凤凰一把扶起爱女,将戴如意搂入怀中,甚是激动的说道:“意儿,你终于醒过来了?娘真是担心死了。你怎么样,好些了吗?还会头疼吗?诶,刚才可把娘亲给急死了。你怎么会患头痛病呀?”
戴如意推开韩凤凰,迷茫地问:“娘,好热,你这是干嘛呀?”
仍然是不了解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凤凰叹了口气,说道:“唉,刚才你!”
话犹未了。
戴坤、向来香、邬正道等人已经闻声而入。
邬正道为了争取戴坤的继续支持,佯装惊喜的说道:“意儿,醒来了?叔父可担心死了。”
那样子,真是比戴坤还高兴,并快步走到戴如意的床沿,又掏出两只小小的金元宝,塞给戴如意,怜爱的说道:“来来来,乖侄女,压压惊。小小心意,但盼乖侄女从此好好的,健健康康的。”
韩凤凰见钱眼开,赶紧说道:“意儿,快收下,邬叔父给你压惊用的小钱。”
了解爱女的性子,生怕戴如意不收这些脏款,连忙伸手代戴如意收下,又把两只小小的金元宝塞进戴如意的手里,接着再紧捏着戴如意的手。
邬正道见状,心里暗暗得意,暗道:要和戴坤家里人搞好关系,只要有钱就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