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撇嘴,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几个。
王红梅她们几个,就指着两个男的捡柴打水,本来王建成愿意干啊,任劳任怨的,女知青就做饭那点活,捡柴都不用,王建成都给干的利索的。
结果,那些人也是熊人,不知足啊,越来越懒,一共就俩男的,那李建业也不正心干,天天就擎等着吃现成的,这么长时间,人王建成也不是傻子,人家也不干了。
这不,现在就这样,今天来借点柴,明天去找陈建国帮忙打水的,这么一天天的凑合着过呢,估计啊,不拆伙,也早晚得干起来。”
“嗬,他们是拿别人当傻子吗?”
“谁知道了,李燕也愁的不行,本来还寻思等夏天不忙了再盖房子,现在这样,也等不到夏天了,恨不得马上就离他们远远的。”
俩人说着闲话,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热闹起来了。
她们到的时候,知青院外面已经围了一圈村民,有的刚吃完晚饭,有的手里还拿着窝头显然是正吃着呢,这是出来看热闹来了。
里面闹吵吵的,就听见王红梅的声音,高亢,尖锐,
“我们这不是没倒出时间去吗,就跟你们借点柴,至于这么绝情吗?”
简单护着明珠靠墙站着,听见这话,对视一眼,这是跟谁对上了?
“绝情吗?我们也没说不借啊,就是问问啥时候还,有错吗?
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还?
这柴也是我们辛苦捡回来的,这一次次的,你自己算,就这个春天,这柴禾你们借多少次了?这不客气的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们自己的东西呢?
别说柴禾,今天柴禾,昨天水,前天是啥,哦,前天来借的盐。
说出来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就说这柴禾,我们两口人,本来能用十天,你们来借一次,我们就得多上一次山。
行,不怕苦不怕累,但是都是贫下中农,谁都是靠着这点工分过日子,咋的,你们知道干活累,我家陈建国就不知道了?
任何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我们这也都是靠着自己的劳动挣来的,互相帮助这优良品德我们也不是没有,但凡你们有点心我都不好意思说这话,借人家东西都这么理直气壮的,这是哪家的道理?”
“没发现燕姐说话这么有条理了啊?”
“气的呗,从开春了他们就这样,李燕寻思着他们可能是吃的东西少,没有力气上山,就心软,结果人家不领情,是得寸进尺,这不,现在一次比一次过分。”
周围的村民也小声的议论纷纷。
陈建国脸色难看,轻轻拍了拍李燕,看向对面的几个人,
“都是知青,按理说我们是一个整体,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想弄得人尽皆知,这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可是,你们这样也有点太欺负人了。
两个男知青,你再不济再不济,也比我能干的多?
这几天除草的活也不忙,下工上山那时间也是很充足的。
但是看看你们的柴堆,咋的,干等着用我们的呗?我一个人捡柴供你们五个人咋的,你们给我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