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我被蛇咬了,我要去医院。”
陈红丽平时顶多占占别人的便宜,想过的好一点,可真没想过要把命留在这,这一会功夫,心里已经转了几百个圈,
“村长,求求你了,我要去医院,我还年轻,不想就这么死在这。”
刘卫民再不情愿也得先让路,
“来个人,给看看伤口。”
都是在这山下生活多少年的人,要说医术那没有,但是靠着这林子里,对蛇都不陌生,最基本的识别几乎都是会的,这也算是基本的生活技能。
离得近的两个婶子已经动手去掀裤腿了,陈红丽自己倒是先吓得闭上了眼睛。
“哎?这是没有毒的蛇啊,没事没事,就两个小窟窿,回去抹把灰就行。”
“就是,叫的这么惨,我还寻思是毒蛇呢。”
“不可能!”最接受不了的是陈红丽,顿时就歇斯底里了,
“不可能,你们肯定看错了,就是毒蛇就是毒蛇,村长,村长,你让人送我去医院吧?肯定是毒蛇,我,我已经开始头晕了”
简单几个站在外围,闻言点点头,确实有点头晕了,说话都有点与无论次了。
李燕撇嘴,
“她咋那么倒霉呢?咱们来了这么多次都没事,她这才来几次就被蛇咬了?”
同样刘卫民也纳闷这点,
“陈知青,不是告诉你们上山要扎好裤腿,要先拿棍子打一遍草的吗?”
陈红丽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前面刚缓缓过来的王红梅忍不住,
“还能为啥?为了吃口肉呗!
我追的好好的,你非得追上来,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要不的,能把这蛇惊了吗?哼!拿着这只野鸡回去给你堵那两个窟窿眼子吧!”
大家伙这才看见,陈红丽蜷着的腿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分的蠕动着,刚才给她看伤的婶子眼疾手快的就拽了出来,突然“扑棱棱”的倒是把跟前儿的几个人吓了一跳,随即就是议论纷纷,
“哎呀,我说呢,这是为了抓野鸡,才惊了蛇啊?”
陈红丽脸色变幻,也终于接受这确实不是毒蛇,也不吵吵去医院了,只紧紧的盯着那只野鸡,生怕一会回不来自己手里。
城里的孩子还真就不知道这个,毕竟能吃到水果的机会都不多,都舍不得吃呢,哪有冻的机会啊?
就是谭雅君也是之前听村民说的,来了后,她才知道这边另一样比较出名的水果——冻梨。
“真的真的,看看能不能找到梨,冻梨也特别好吃,尤其是外面下大雪,屋里热乎乎的,啃一个冰冰凉的冻梨,那滋味,”
说到这个,简单也是眼睛一亮,这个她知道啊,还吃过呢,不过基地里是没有。
在吃的方面,简单还是觉得李燕更合拍,就像这会,别人都还没说什么,她就嗷嗷的冲出去找梨树了。
连着上山四五天,都挺顺利的。
山货都收了不少,村民们每天都是收获满满的回来,刘卫民都觉得顺利的太意外了。
“没碰上野猪啥的就算了,今年咋连个野鸡兔子都没碰上呢?”
这边山上确实有野兽,除了让村民害怕的野猪,狼叫也不是没听过。
但是小动物也是不少的,除掉去年的特殊情况,村民们在山里也不是都一无是处的,除了挖野菜,偶尔运气好,也会打到能吃肉的小动物,野兔,野鸡,野山羊,甚至有的蛇,也是能吃的。
生活艰难。
这些小东西历来就是谁打到就是谁的,即使是这两年所有的东西都是集体的,这些约定俗成也并没有被打破,算是民不举管不报的那一类。
当然,这也成了村民难得的能打牙祭的机会。
一年到头,村民们唯一能正大光明吃肉,就只有年前的杀年猪,能让全家老少解解馋,沾点油腥。
其他的时候要想吃肉,那就要靠胆子大,毕竟这山里也不是谁都敢进的。
若是没有这个胆子,或者这个身手,还想吃肉,那就得看运气了,啥时候野猪下山,又幸运的被打死了,也是个机会。
但是,每次野猪下山都不光要祸害庄稼,房子,甚至每次都有人员伤亡,毕竟,细算起来,这普普通通的小村子,除了专业的猎户,能有几个人敢直接对上野猪?
刘卫民对这大宝贝,那是又爱又恨啊。
所以这话,他也就是发发牢骚,可不敢盼着成真的,一个不慎,那就是人命啊。
眼瞅着今年这收山就完事了,他这心也算是着地了,
“这两天把粮分分,咱们也消停的过个年吧。”
刘爱国点头,看着忙的热火朝天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