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话,各位婶子可是听清楚了?
别说我头上还有正经长辈,即便我真的是孤身一人,各位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能找到村里来,想必对我的凶名,也不是一点儿没有耳闻吧?
各位就不怕一言不合动起手来自家孩子再吃亏了?
更何况,我现在自己能上工,能做饭,能洗衣服,能上山,也算是不给集体拖后腿。
但是如果此时组建家庭,那大部分精力必然要转移到家庭中。
晨昏定省,孝敬公婆,生儿育女。
我佩服各位婶子的勤劳,跟大家一样上工,还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自认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
看有人要说话,她赶紧提高语气,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完全违背了我下乡的初衷,我只想响应领导人的号召,好好的建设农村。
所以,各位婶子,请你们的注意力不要再放到我身上,如果到了必须成家的时候,也自有长辈替我安排,就不劳各位婶子替我操心了。
不过,要是真的有人想算计什么,我也不怕,只要能抵得住我这能打死野猪的拳头就好,不过,到时候,是缺胳膊还是少腿的,我可不敢保证。
而且,正常自卫,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说到最后,她也有点意兴阑珊,热情归热情,但是也分什么事,有的事要是超过了那个度,还是挺招人烦的。
还有,别以为刚才她没看见人群里那几道恶心的目光,明显是已经惦记上了。
她不怕,但是确实膈应人。
反正话她说了,看着又后退了几步的几个外村人,也不想说什么,抱起回舟,转身就进了院子。
大门一关,外面顿时就炸锅了,
“不是,谁要算计小简啊,是傻子吧?”
“呵呵,估计是,可能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小简的名声,这是来抢人来了。”
“哎呀妈呀,”有人顿时懊恼,
“是不是我们夸小简的时候,让外人听去了,这不是,这不是办了坏事吗?”
“没准儿,要不得,咋能一起来这么多人,听小简那意思,之前也来过,她都说不愿意了,还来,这不就是欺负小简是个知青,无依无靠吗?”
“那能行吗?小简是咱们屯的人,欺负小简这不是就是欺负咱们屯没人吗?”
“就是,还有老韩他们,咋啥人都往里放呢?”
几个媒婆刚才就转着眼珠子,悄默默的往外走,就是怕引起村民的注意,哪知道村民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很快就被堵在中间。
明珠担心的看着她,
“你没事吧?”
她在院里看孩子,还是听见村民的谈论才抱着孩子急急的赶过来,听了这么半天,也大概听明白了,
“她们之前来过?”
简单哀嚎一声,生无可恋,干脆的坐下来,
“是啊,堵过一次门,我不想闹大,好声好气的给劝走了,谁知道这么快又来了。”
“我看着,好像不是村里的,你这名声到底传出去多远啊?”
简单更闹心了,
“我哪儿知道啊,我也不张扬啊?”
她自己都纳闷,出门在外,谁都不认识她,谁能找上门来?
“你,”
明珠张了张嘴,
“你是不张扬,你也不想想你干的这些事,哪个不张扬?
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那车队才走几天?
还有救是前几天这野猪,正在风头上。
现在也能出门了,村里人恨不得碰着个人就显摆呢,一传十十传百,不说别的,就这车队的人脉,和这野猪,就够招人惦记的。”
“啊!”
简单再次烦躁的尖叫,地下的小孩转头呆愣愣的看着她,眨巴着眼睛张着小嘴,不知道小姨这事怎么了。
明珠白了她一眼,
“行了啊,你瞅把孩子吓的。
那你是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