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解决了一部分,我们再看其他方面。
衣食住行哈,食解决了,住,我们有房子。
行,我们出门基本也就是公社,再就是部队,这个坐牛车或者步行,都能解决,我们忽略。
我们三个没有正式工作,粮票布票盐票糖票油票,这些常用票什么的都没有,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粮票可以没有,我们可以在村里买粮,实在不行秋天扣工分也能解决。
油票,我们可以找肥肉荤油,猎一只野猪回来就能解决,这个技能我有,我们也暂时忽略。
那其他的呢?
糖不吃,行。
那盐呢?不吃盐行吗?
布呢?你们在长个儿,今天的衣服,基本过了年就小了,没有布票,怎么给你们做新衣服?新鞋?
你们看,这才刚刚开始想一想,光是吃穿,我们就已经有这么多烦恼的事情需要操心了,我们还没有付诸实际呢。
你们要知道,普通人不会老往山上跑,老想着打野猪打野鸡之类的,他们只会想着,怎么让地多产出一点,怎么能让家人多吃上一口,这种现实的问题。
光是这一点,我们和村里人,就已经不在一条线上了。
我们比他们要轻松的多,他们才是最难的。”
两个孩子听的一脸沉重,快到牛车了,程安忽然来了一句,
“姐,大牛哥二牛哥他们,是不是就是很难很难的那种?”
“”
简单也没想到孩子会想到他们身上,犹豫一下点头又摇头,
“老天爷给每个人安排的路是不一样的,经历的磨难也都是各不相同的。
大牛二牛最难的不是失去了父亲,而是有这么一个不把他们当人的母亲,不光不把他们当人,还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而那个人,又是他们的生身母亲。
他们最难就在这。
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母亲手里,是没有任何毛病的,怎么说,人家都是在理的。
反抗的轻了,他们依旧受苦,或许还会让对方变本加厉。
反抗的激烈了,不说他们有么有那个实力,就是外界的舆论,他们两个孩子斗不过成年人的母亲,也足以让他们成为别人口中不孝的孩子。
父亲的抚恤金也捏在母亲手里,大牛也只能带着弟弟出去流浪,范泽会给你在哪儿都是挨饿挨冻,在外面最起码不用挨打挨骂,能像个人似的。”
程锐吸了吸鼻子,
“姐,那你说,他们的苦难是不是已经到此为止了,以后应该都是好事了吧?”
简单摇头,
“路是安排好的,但是怎么走,都是自己的决定。
你们也一样。
今天的每一个决定,对你们自己的未来,都会有着,或大或小影响。
我说给你们听,不是要让你们有压力,遇事畏手畏脚。
我是想告诉你们,现在你们是孩子,可以放肆,但是,心要正,眼睛要正,凡事要有底线。
无论什么事,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不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可以问大哥,林东方,明珠姐,去问大爷,小叔,都行,不要积在心里,自己胡思乱想。
你们是男子汉,要有自己的见解,自己的坚持,说句大实话,咱们这辈只有我们四个,大哥整天忙,我呢,也没有什么大追求,也就是吃吃喝喝。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后半辈子,我应该也就指着你们俩,的后代了。”
说着也到了牛车近前,简单从后面拿出一个微凉的小纸包,塞给刘三爷,
“三爷,先垫垫肚子,”
这是刚才去取红烧肉时单独买了几个菜干粮,她是不缺肉,但是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三爷,我领着他们俩去找我小叔,待会你就不要等我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