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蓝耀阳有些惊讶。这细节比他知道的都多。
“我有一些朋友,对欧洲方面的信息比较灵通。”
蓝耀阳咽了咽唾沫,又问:“那倪蓝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她是7月
14日上午在网上截获了文森马特的暗杀令,知道bird即将对他下手。她赶往巴黎,飞机是7月15日早上9点到达。”
蓝耀阳精神一振:“她到的时候文森已经死了。那只要按这个时间,查到她的住宿和机票记录就可以了。她坐的什么航班你知道吗?”
“知道,但当时她不是用倪蓝这个名字,也不是现在的身份。”
蓝耀阳:“……她当时叫什么?”
“她那时候的身份对她现在的处境没什么好处,所以你不用追究这个。”
“你是说她用了假冒身份?”蓝耀阳有些紧张。
“对。”
“她用这个假冒身份犯过别的事?”
“没做什么坏事,但她这个身份暴露,会对她的家庭和她的自身安全造成些危害。”
“什么意思?”蓝耀阳皱了皱眉:“是她在美国的时候被虐待吗?她逃跑了,暴露身份会被抓回去?”
“虐待?”
蓝耀阳犹豫了一下,道:“我乱猜的。”
伯尼没说话,过一会道:“你知道她母亲怎么去世的吗?”
“在印度发生了车祸。”
“那不是意外。”
蓝耀阳:“……”他在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亚力克斯。
“所以如果倪蓝暴露了她当时用的身份,会招来杀人之祸?”
“你可以这么理解。”伯尼没在这问题上多说。
蓝耀阳不说话了,他不太明白,倪蓝现在也有杀身之祸不是吗?难道说,她如果暴露了过去的事,不止她自己,还会牵连到别的人?
蓝耀阳再看看后视镜,问亚力克斯:“那这个不在场证明不能用是吗?还有别的办法可以证明倪蓝没杀那个文森吗?你知不知道真凶是谁,有没有别的证据?”
“我手上没有真凶的证据,但我可以找一个人来证明倪蓝案发时不在巴黎。”
蓝耀阳再次精神一振:“是吗?什么人?怎么才能请他来?他怎么证明?”
“他不能来,但他可以打电话给国际刑警总部。”
蓝耀阳皱眉头,“这管用?”
“管用。”
“可是不是说不能提倪蓝当时假冒的身份吗?他做证倪蓝不在巴黎,国际刑警得让他提出证明吧。又不能说身份又要证明,这怎么可能。”
“倪蓝当时在索马里参加一个反恐任务,按任务的时间算,她不可能去暗杀文森。这反恐任务里的所有人员身份都是机密。”伯尼顿了顿,“那个人可以保证倪蓝是任务成员之一,但他可以不透露倪蓝的身份。”
蓝耀阳:“!!!”
“倪蓝什么?!那时她在哪?”蓝耀阳差点把车子开到路边绿化带去。
伯尼没再重复,只凉嗖嗖地吐槽:“那个游戏节目对倪蓝来说小菜一碟,不知道她是怎么好意思参加的。”
蓝耀阳:“……”这话不乐意听了。
“倪蓝那时候多大了?”蓝耀阳问。
“超过十八了。”
蓝耀阳:“……”
蓝耀阳生气了。“倪蓝爸爸呢?不管她了是吗?你是什么人?倪蓝的长官?那个任务领头的?她爸把她卖了吗?十八岁别家姑娘都开开心心上学,高高兴兴谈恋爱,吃好吃的,去旅游,买新衣服,化妆,把自己打扮漂亮。倪蓝呢!去什么索马里!!!一次任务给她多少钱?她得替家里还债吗?难怪她这么计较钱,难怪她要回来,这不是虐待是什么?靠!难怪她说她爸对她不好,我要是她,我也得跟她爸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