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礼呢?”
“阿玛,医生怀疑我肚子里长了个瘤子,我最近正在等待复查”
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没时间回内地去。
最近两年,他们也不是没打听过内地的情况,更是主动接触了好些个从内地过来留学的人,想探究内地的真实境况。
从各种报道和新闻中看,内地的变化是很大的,但是那些留学生的表现,却让这些在灯塔艰难挣扎的人,产生了强烈的优越感。
绝大部分留学生,都对灯塔的生活水平充满了惊叹,而且很多人都表达出了想留在灯塔的意愿。
这么看来,内地是远远不如灯塔的,而且在灯塔,他们这些人还有一份收益,就算躺平也可以吃上面包,
只有艾执信那种几乎享受不到家庭收益的边缘人,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回去博一个机会呢!
“哦,既然你们都没时间去,那么”
贝勒爷看了看众人,淡淡的道:“以后内地的事情,就归小信掌管了,除了我谁也别伸手,谁伸手就把谁的爪子打断。”
“老爷,这不合适吧?家里的规矩”
“这规矩你说了算吗?”
大夫人刚刚说了半句话,就被丈夫冷冷的怼了一句,立刻就低头不敢说话了,她虽然现在是管着家里的财权,但是三妹、四妹可是随时可以把她给替代的。
“没有一个中用的东西,如果小仁还在,我还需要操这份心吗?”
贝勒爷站了起来,指了指茶几上的唐三彩:“小信,拿上这个,跟我到书房来。”
激动的艾执信在拿起唐三彩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手都颤抖了,他回头看了看母亲,用力点了点头,跟着父亲走出了客厅。
四夫人甚至都激动的流出了泪来。
在这个规矩极严的家里,能够跟着贝勒爷进书房的人,就是“嫡子”的待遇,她这个四夫人都没有资格。
而在这娘俩的身上,汇集了众人那混杂了妒忌、羡慕、怨恨的复杂目光。
蛀虫就是这样的,在需要挺身而出的时候,全都缩着头畏惧危险,
但是当看到某个发了狠的煞笔跳出去吃到肥肉之后,又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勇敢那么一点点,让那个煞笔抢了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肥肉。
进了书房,贝勒爷让艾执信坐下,然后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仔细说说跟关家兄弟之间发生的事,实话实话,不要自作聪明。”
激动的艾执信被父亲的眼神一逼,心里猛的打了个突突,提前好多天准备好的那些说辞,忽然间好似记不起来了。
“阿玛,我到了京城之后,关家兄弟刚开始对我很热情,但是后来起了冲突我拍出了灯塔护照才震住了他们”
不知不觉间,艾执信就把心里的实话说的七七八八,只有自己的一点小九九没敢吐露。
“照你这么说,关家兄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不会顺利把东西交还给我们了。”
贝勒爷听了之后,很肯定的猜到了真相,然后他问艾执信:“你回去这些天,有没有查探清楚,我们需要投奔谁,才能在内地的改开大势中抓到机会?”
“投奔谁投奔谁?”
艾执信有些心急,可是越心急,越想不出答案来。
他们家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投奔一根大腿,然后才能作威作福。
以前是投奔了扶桑人,作威作福了好多年,现在想回内地发展,要投靠谁呢?
面对父亲压迫性的眼神,艾执信忽然灵机一动的道:“阿玛,内地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现在欢迎我们这种人回去,但前提是回去投资,只要我们有外汇,就可以得到超常待遇,可以接触到高级别的人”
贝勒爷眯了眯眼,道:“那要投资多少,才能接触到高级别的人呢?”
艾执信咽了口唾沫,沉声道:“最少要三五十万美元,一百万美元最保险。”
贝勒爷笑了笑道:“一百万美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啊!”
艾执信看了看父亲,小声道:“阿玛,这件唐三彩应该能卖不少钱吧?我那次在苏富比拍卖会上看到一件唐代的古董,卖了上百万美元。”
贝勒爷点点头,神色玩味的道:“没错,如果这件唐三彩是真的,那肯定是值个百八十万的,但它是假的呀!”
艾执信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什么?这是假的?可我明明找人看过的呀!阿玛,这我真不知道啊!”
贝勒爷摆摆手让儿子坐下,然后道:“你不用紧张,这件的东西做的不错,要不是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不能算你的错。”
“可是可是那可怎么办?关家兄弟实在是该杀。”
艾执信都快气死了,主要是这件唐三彩是假的,那他私藏的那件铜制熏香炉,能是真的吗?
但贝勒爷却好似没事儿人似的道:“杀不杀的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商量商量,让你回去当一个投资商,小心你能信心做好吗?”
艾执信愣了好久,才道:“阿玛,我有信心做好,但咱没有那么大的本钱啊!”
“本钱?那自然是有人出的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