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坊,烛火摇曳,楚诗诗单薄的影子被拉长投映在墙上,她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白的有些透明,
她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看着她,一脸的嘲讽:“这才过了多久,就要去看他们?诗诗,你什么都没办到,自然也得不到奖励的。mwangzaishuwu”
楚诗诗鼓足勇气说:“不叫我看到他们,我什么都不做。”
那人眯着眼睛,眼里有杀意,不过最后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他安抚道:“见面是不可能的,咱们不能坏了规矩,何况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若是暴露了他们,对你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楚诗诗皱眉,坚持:“我就要见他们。”
从来京城之后,她就没见过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这让楚诗诗觉得不安。
那人盯着楚诗诗:“为什么”
楚诗诗不说话,那人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为什么一定要见到他们?”
楚诗诗心中发慌,她知道面前的男人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她咬牙道:“我只是想他们了。”
她忽然痛哭起来:“若是我暴露了,我只有死路一条,裴湛开始防备我了,他不会放过我的,我只想在死之前见他们一面。”
那人沉默了半晌,算是暂时打消了疑虑,他动作温柔的摸了摸楚诗诗的头:“放心,我不会叫你死。”
楚诗诗到底没能见到她的丈夫和孩子,而是拿到了丈夫给她写的信,楚诗诗将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字迹确实是丈夫的,只是……
楚诗诗一把火将信烧了。
约定的日子到了,裴湛去了妙音坊。
这里依旧繁花似锦热闹非凡。
楚诗诗穿着一身白衣,头上带着一朵白色的山茶花,她身型单薄,脸颊瘦的几乎凹陷了下去,像一只美丽而脆弱的蝴蝶。
“外人都说当年我喜欢你,其实他们都错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和那些纨绔没什么区别,空有一张皮囊罢了。”
楚诗诗说着还给裴湛倒了一杯酒,裴湛看着她:“我知道。”
越是没有什么才越是会追求什么,像楚诗诗和裴湛这样的人,他们本身就很美了,自然不在乎一张皮囊。
楚诗诗不但不喜欢他们这些人,还厌恶他们。
皮囊而已,楚诗诗自己就有上好的,又怎么会被裴湛的迷惑。
楚诗诗有些意外,不过很快释然。
她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颤抖,并没有问裴湛她丈夫和儿子的事,只是沉默了片刻,才抬头:“我知道是谁给陶真下了生死契。”
生死契是楚国的东西,还是和巫医或者国师有关系,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用的,裴湛一直在查当年是谁给了陶真这个东西。
楚诗诗紧张的看了看外面,她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沾水在桌上写了个名字。
裴湛皱眉:“怎么是他?”
楚诗诗说:“就是他,绝对不会错。”
她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了,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跑不掉的。”
裴湛起身,打开窗户看了一眼,一向热闹非凡的妙音坊外却是空无一人。
他关上了窗户,楚诗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水让她眉头紧皱,她看了看手里的酒杯:“这东西真难喝,我从来都不喜欢。”
裴湛说:“我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楚诗诗摇头,眼神很平静:“不了,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