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听明白了裴夫人的话,急忙解释了一番。mqiweishuwu裴夫人并没有消气,她不觉得这是个误会。
就问他裴湛去没去妓院?他有没有半夜敲陶真的门?一个大小伙子,半夜敲人家姑娘的门,他安的什么心?
裴夫人安慰好陶真就去找裴湛了,天地良心,裴湛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现在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敲陶真的门,可能是脑子进水了,如果不是脑子进水,他完全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被骂到天都快亮了,裴夫人才离开,他困的要死,也没心情穷讲究的去洗漱了,倒在床上衣服都没脱就睡了。
裴湛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到了百花楼,热气缭绕,他坐在铺满花瓣的浴桶里,舒服眯着眼睛,等他再睁开眼睛,就看见周围围了一圈姑娘,正笑嘻嘻的看着他,对着他下面指指点点,裴湛低头一看只见那东西变成了一根细细小小的萝卜,他急忙的捂着自己,怒道:“看什么看?你们都出去,不是萝卜我不是萝卜……”
他惊恐的大喊大叫,睁开眼睛,发现陶真在他床边站着,他忽然就想起了梦里的场景,惊恐的坐起来,低头就看自己,衣服还穿着好好的,裴湛不放心,解开腰带就去看,等发现一切正常后,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一头栽倒在床上,心有余悸。
梦醒了,可是那种恐怖的氛围还弥漫着,这让裴湛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陶真看着都有点心疼:“做噩梦了?”
裴湛点头,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才想起来自己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就是陶真。
“你昨天为什么叫?”裴湛问。
陶真心有余悸道:“我梦见一个女鬼在我床头看着我,然后……”
她给裴湛讲了一遍,她说:“你应该能理解我,你刚刚也做噩梦了吧?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裴湛的梦没鬼,可依旧很恐怖,非常恐怖,非常特别及其的恐怖,但是他还不能跟陶真说。
于是他打了个哈哈,说忘了敷衍过去了。
“你起来洗漱,吃饭了。”陶真说。
裴湛这才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中午了,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起来,本来想泡澡,可是想起那个噩梦就打消了念头,打了水在屋子擦了擦,又不放心的解开腰带看了看自己,很正常,他长吁了口气,听到陶真叫他出门,他刚出去,裴夫人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本来还想说什么,见他脸色不好,就也有点心疼没开口。
燕君曦则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在裴湛看过来的时候。还给了他一个“都是男人我懂你”的表情。
裴湛觉得他还是个大傻子的时候顺眼。
裴恒的胳膊好了,正抱着个比他脑袋还要大一圈的碗干饭,裴湛看着那个跟盆一样大的瓷碗问:“这碗哪里来的?”
这么大的碗,只有喂猪的见过。
裴夫人道:“这叫捌碗,燕北这里就这样叫,好像是放汤的,小恒非要买。”
裴恒能吃,嫌弃小碗盛饭麻烦浪费他时间,就买了这么个碗,燕君曦当时也有点动心,不过他不在是傻子了,他的年纪不允许他做这么幼稚的事,只能放弃,如今盯着裴恒的碗,羡慕不已。
裴湛没说什么,刚要问今天吃什么,就看见陶真端着个大盆子出来,盆子里满满的牛肉,炖的稀烂的土豆,还有红彤彤的一块一快的萝卜,和他梦里的萝卜一个色儿……
裴湛脸色更难看了,忽然就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
陶真笑道:“土豆烧牛肉啊。”
裴湛:“土豆烧牛肉,为什么会有萝卜?”
陶真道:“你早上做梦喊萝卜了,我以为你想吃,特意去买的,怎么了吗?”
裴湛能说什么,他坐下来,看着那些红色的萝卜越看越刺眼,陶真也给他夹了一块:“快吃吧,好吃呢。”
裴湛看着碗里的萝卜,就感觉是在吃自己的……
他舒了口气,硬着头皮吃了。
陶真说的没错,还挺好吃的……
吃过饭,裴夫人在家坐不住,就去奶茶店看店了。燕君曦一定要跟着她,裴恒则是喜欢看白天做糕点,家里就剩下陶真和裴湛。
两人坐了一会儿,陶真发现他脸色不太好看,她觉得奇怪:“你是不是没睡好?”
裴湛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和百花楼的那两个姑娘说什么了?”
陶真不解:“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说啊。”
裴湛皱眉看着她,陶真一脸的茫然,完全看不出半点心虚的样子。
他说:“没什么。”
陶真暗暗的松了口气:“到是你,你和赫连烬谈的怎么样?”
裴湛道:“还行。”
他心不在焉的,陶真就让他自己去好好的休息下,裴湛回了房间才有空想赫连烬的事情。本来这件事他可以不用在意,也可以不管,可他觉得这是个机会。
赫连老将军虽然在燕北驻守,可是他的家眷几乎都在京城,赫连家也是百年旺族,虽然低调,但是在京城很有分量,裴湛也是想和他们打好关系,等他回去也有用。
至于那封信,那是裴湛接手了燕明修的人之后得到的一封密信,是那位叶将军的现任夫人也就是董威的姑姑写给家里家书。
信里要求董家给她送一种草药过去,这个草药长在北边的草原里。一般情况下很难被人发现,可裴湛却知道这东西有毒,长期服用会让人发胖,易怒,精神不济。
燕明修可能也觉得蹊跷就让人去查了查,叶将军的原配夫人正是因为产后发胖精神抑郁最后跳进家里的池塘死了。
这个死因不够光彩,叶家的人对外说是病死了。
到这燕明修就没查了,大概觉得不重要,赫连家当时也没想到叶夫人是被害死的,只当是她自己想不开疯了死了,毕竟叶将军和夫人伉俪情深,可是京城的一段佳话。
赫莲烬一看到那种药的药效就猜了个七七八八,裴湛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那个董氏做过了,就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查到只是迟早的事情。
皇帝也不是不能动董家,董家这些年飞航跋扈,以权谋私,就连姜家的护院都是燕北军,这样的姜家早就超过了燕北王府,皇帝怎么可能不想动动他们?
皇帝动了姜家,就需要一个替换姜家的人,这个人就是叶将军,而这位叶将军的把柄还在皇帝手上,皇帝显然不认为他是无辜的,毕竟,下药在前,替身在后,只要皇帝不高兴,将这个消息一抛,赫连家就饶不了叶将军,而且叶将军的家不在燕北,他可比姜家听话好管理多了。
裴湛冷笑,皇上的帝王权术玩的还真是好啊,不知道当初裴家在这位英明神武的帝王眼中又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