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司务长跟个战士一块搀扶着一个女兵,女兵正一蹦一跳地走。mbaiwenzai
看到林翘,女兵指着小战士手里巨大的猪后腿说:“我打了头野猪,给家属院分了一些,剩下的都给食堂,这条猪腿是我给你留的。”
林翘看了她两眼,让小战士把猪腿先挂树杈上。
她问那女兵:“怎么崴的?
对方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明明很疼,却偏偏要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这个破岛跟我八字不合,今天在山上射了一只野猪,我一高兴从坡上摔下来了。”女兵坐到诊床上说。
“你自己去的山上?”林翘想要分散对方注意力。
“我自己去的,我根据粪便跟足迹找到野猪出没的地方埋伏在树上,等野猪跑过来我一箭射过去,野猪发了狂,哐哐撞树,我又是一箭,野猪就上了天。这只大野猪足足有四百斤,今天部队食堂跟家属院都有肉吃。你们都应该感谢我给你们打牙祭,只要我在岛上,我保证你们每天都有肉吃……”女兵语气特别自豪,只是牛皮还没吹完,就下意识“啊”了叫了一大声。
林翘已经除去她的鞋袜,在脚踝处捏了又捏,趁她说话的功夫,左手扶着脚踝,右手握着前脚掌,双手用力,错位的筋骨复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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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叫得太夸张,冲淡了刚才吹牛皮的效果,女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诶,感觉正常了,不怎么疼了,林翘没想到你医术挺好的。”
见她直呼自己名字,林翘试探着问:“你姓曹?”
对方点头:“我,曹巾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林翘微微扬起唇角,这不就是传说中顾凛的爱慕者吗!
她拿了一瓶红花油,涂抹在脚踝处并轻轻按摩:“记住了,就这样按摩,一天涂四到六次。省着点用,脚好了把剩下的给我拿回来。”
“好的,记住……”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冷硬不带情绪的声音打断。
“曹巾帼,我给你爸打电话了,你爸说会派人来把你接走,你尽快离岛。”
曹巾帼听着这来者不善的声音:“……”
顾凛从巡远舰上下来,听说黄巾帼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爸把她弄走。
本来以为她会找自己媳妇麻烦,看媳妇正在给她按摩脚踝,就说:“吃饱了撑的上前线去,总比来岛上打野猪强。”
对曹巾帼说话声音冷厉,面向林翘的时候声音柔和下来:“弄完了咱们走,回家我给你跟兜兜炖猪腿吃。”
林翘看他一身白色军服笔挺,看上去神采奕奕,只是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可能这些天都很忙没顾上。
她唇角弯弯,扬起好看的弧度:“十几天没见了,这些天在舰上累吗?”
“哪能不累啊,但看到你就不累了。只是辛苦你自己带仨孩子。”顾凛声音温柔得不得了,他看向媳妇,肤色晶莹,气色不错。
林翘本以为他会说不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弯着唇角无声地笑。
她已经按摩完,跟曹巾帼说可以走了,然后走到脸盆旁舀水洗手。
曹巾帼无语了都,这夫妻俩就跟旁边没人似的,语气神态特别亲密。她眼睁睁看着夫妻俩眉来眼去,眉目含情地看对方,受到巨大震撼。
这个冷情冷性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一眼的人竟然会接媳妇下班,会跟媳妇很温和地说话,会给媳妇孩子炖猪腿,现在正眼睛眨都不眨地看媳妇洗手。
林翘明明刚刚摸得是她的脚踝,只在正骨时握了她的前脚掌一下,至于反复洗手么,都快搓秃噜皮了。
顾凛很有耐心地站在林翘对面,把毛巾拿在手里,看他媳妇把手搓了一遍又一遍,等林翘洗完手,立刻把毛进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