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山顺着王海生的话说:“李书记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再怎么感激也不为过。”
王海生呵呵笑道:“陆主任,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陆宗山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是真心话,我们都是懂得感恩的人。”
王海生哈哈大笑:“陆主任,不怕李书记盯上你家的宝贝?”
陆宗山脱口而出:“只要李书记看上的,尽管说。”
王海生咧着嘴笑,陆宗山真是傻得可爱。
作为东道主,王海生为了活跃气氛,说:“我来说个段子。有个男人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女孩,相处一段时间后,问女孩是不是处女?女孩说,说不是吧,因为我还没有结婚;说是吧,我未婚生育。那就算是副处级吧。”
众人哈哈大笑。
包强生笑道:“原来是个副处级干部。我也来说一个搞笑段子。领导视察江阴毛纺织厂,由于招牌第一个字‘江’脱落,领导只看到后面几个字,便问陪同的厂领导:原材料供应充足吗?”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秦岚也捂着嘴笑。
杭佩佩作为办公室主任,迎来送往、参加酒局是家常便饭。什么样的场合没见过?什么样的玩笑没开过?
杭佩佩大大方方地说:“我也来说一个段子活跃活跃气氛。
上次我和几个闺蜜说悄悄话,是关于老公那方面的能力。一个闺蜜说,我老公就像收燃气费的,一个月来一次。
另一个闺蜜说,我老公像是在街上送小广告的,一塞了事。
还有一个闺蜜说,我老公就像是送奶工,放在门口就走了。”
众人哄堂大笑。
王海生坏笑着问杭佩佩:“你老公呢?是塞小广告的,还是送奶工?”
杭佩佩大言不惭地说:“我老公是打桩机。”
王海生心想,你老公就像瘦猴子似的,有那么厉害吗?
于是,王海生不客气地说:“杭主任,我们尊敬的李书记年轻力壮,说他厉害,我完全相信。说你老公厉害,我就两个字:呵呵。”
杭佩佩反唇相讥:“王局,就算他不厉害,你厉害吗?”
王海生借着酒劲:“要不,今晚让你体验体验?”
杭佩佩撸起袖子,豪放地说:“谁怕谁啊!”
包强生竖起大拇指:“杭主任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王海生出差带上杭佩佩,其实就有那方面的想法。
王海生已经试探过杭佩佩多次,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并不是传统之人。
那就趁着这次江州之行,将她拿下,让她成为自己人。
“李书记,你也与民同乐,来个荤段子活跃酒桌气氛吧。”王海生望着李恨水。
李恨水摆摆手,婉言拒绝了。
虽然参加饭局的都是自己人,但李恨水不会说荤段子,不是不会说,而是不合时宜。
官场等级森严。在下属面前说荤段子,会掉价的。
就算不正襟危坐,最多也就是当做笑话听听而已。
参加晚宴八个人,秦岚不可能说荤段子,闫晗和陆宗山也不说,宫雪今天很文静,估计是假装淑女,也只听不说。
王海生见没人愿意说,就自己说:“各位,这个可是真人真事,不是段子哦。
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村里有个小媳妇,长得很漂亮。村里男人对她虎视眈眈。特别是一些光棍汉,有事没事在她家门口转悠。
有一天中午,小媳妇去地里干活。村里一个并不强壮的光棍汉,见四下无人,见色起意,强行脱下小媳妇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
小媳妇拼命反抗,光棍汉始终没有得逞。这时候,小媳妇丈夫扛着铁锹来到地里,忽然看到妻子被光棍汉压在身下,并大声呼救。
他快步冲了上去,拿起铁锹对着光棍汉的光屁股,重重地拍打了几下。”
大家听得起劲时,王海生的讲述戛然而止。
杭佩佩问:“没啦?”
王海生笑着说:“你们猜,小媳妇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