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一样,时湘云静如处子,没有推开李恨水的搂抱,但也没有表示出亲近的意思。
总之,依旧像个木头人。
时湘云头发上有着淡淡的香味。这是洗发水的味道。
她的长发柔顺、乌黑,就像最高端的黑色绸缎。
她的身子很柔软,李恨水的手还不经意间触碰到她高耸的胸部。
绝对不是垫诈。
“恨水,抱够了吧?”时湘云喃喃道。
“不够,永远也不够。真的好希望世界在这一刻永远停滞下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永远抱着你。
哪怕是世纪末日,我也毫不恐惧,因为我可以搂着你,一起静静地死去。”
“我说了,你是个花心大萝卜,还不承认!”时湘云嗔怪道,“世界末日,你搂着我一起安静死去,但你想过其他的女人吗?
下一次,你也许会对另一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
李恨水讪讪笑道:“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专一的男人,但我的原则是,宁愿天下人负我,不愿我负天下人。”
“恨水,男人太花心了,可不好呀。”
“嘿嘿,不管怎样,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高。”
“好了,乖,听话,睡觉去吧。”此时的时湘云,仿佛化身为一个慈祥的母亲,柔声细语规劝自己的孩子。
“不乖,今晚,我就做个叛逆者。”李恨水得寸进尺,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和时湘云并肩靠在床头。
时湘云穿着睡衣,她的身子温暖、柔软、芳香。
“恨水,这样不合适吧?”
“我陪你聊聊天,好吗?”
“恨水,用这种方式聊天,不合适吧?”
“不要瞻前顾后,好吗?我知道,你的心结没有打开。但那都是早该抛弃的封建糟粕!
万教授在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有责任保护你。”
“恨水,你这是保护?是欺负我吧?”
时湘云始终很温柔,没有严厉的话语,更没有阻止李恨水得寸进尺的行动。
如果此时,时湘云严厉呵斥,绝对会悻悻然离去,绝对不会在此继续纠缠。
他不可能强迫时湘云,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但时湘云一直很温柔,轻声细语。
“我可不敢欺负你。对了,刚才你说睡梦中醒了,真的吗?”
“是的。”
“做了什么梦?”
“梦见你和晓雅结婚了,婚礼盛大。晓雅穿着洁白的婚纱,你西装革履。”
“哈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为什么醒了?这可不是噩梦。”
“梦毕竟是梦,内容荒诞不经。在梦里,我竟然成了伴娘。我穿着裙子,竟然被绊倒了,也就醒了。
醒了后,我在回味这个荒诞不经的梦,你来了。”
“湘云,我为你做个推拿,好吗?”
时湘云惊讶地问:“恨水,你刚才叫我什么了?”
“湘云啊,又不是第一次叫。”
李恨水直呼其名,那是在误吃迷药,或者醉酒的情况下,清醒状态下,以前可不敢乱叫。
“恨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你觉得,我们都这样了,还不能叫你名字吗?”
“恨水,那你是让我将你赶走吗?”
“今晚我就当一回无赖,赖在你的床上,不走了!”
“唉,我真是拿你没辙。”时湘云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