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涛冷笑道:“窦县长,亏你想得出!我逃到国外,你倒是万事大吉,但我的财产呢?我的家人呢?
我辛辛苦苦打拼这么多年,赚的钱都在国内,家人也都在国内,我去国外,流浪啊?喝西北风啊?”
窦胜利说:“金涛,这次我要郑重批评你。现在国内的有钱人,很多都将财产转移到了国外,你怎么将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等这次平安着陆,一定要将一部分财产转移出去,也为自己留条后路。俗话说,狡兔三窟嘛。”
陈金涛倒没有生气,说:“窦县长,你批评得对。
以前没往这方面想,再说了,国外文化差异大,人生地不熟,我也不愿意定居在国外。”
窦胜利说:“金涛,当务之急,是这次顺利渡过难关。你刚才说做掉乌龟?可是,乌龟在警方手里呀!”
陈金涛高深莫测地说:“事在人为嘛。”
窦胜利点点头:“金涛,要确保万无一失。杀人可不是杀鸡,弄得不好,会掉脑袋的。”
陈金涛瞪了窦胜利一眼,揶揄道:“窦县长,这也怕,那也怕,那你怎么敢玩女人?怎么敢上百万的收钱?”
窦胜利讪讪笑道:“玩女人只是生活作风问题,这年头,因为收钱被判处死刑的官员,就那么一两个。
而且,名义上说是因为受贿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其实,根本原因不是这个。”
陈金涛问:“根本原因是什么?”
窦胜利说:“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涉嫌泄露国家绝密情报,就是间谍,但对外不公开。
还有一种可能,是咬人了,而且是咬了不该咬的人。
因此,他必须死。就像你说的,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窦胜利顿了顿,说:“金涛,之所以收你的钱,一是觉得你可靠,我是将你当朋友看待的,这几年,给你提供的帮助不少吧?
还有,也是心存侥幸吧。远的不说,就说我们县,县里退休的处级老干部,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
他们没出事,不是因为他们没问题,而是没查他们。他们中哪一个能经得起调查?
反观现在,他们是受人尊敬的老干部,无论是县委书记,还是县长履新,第一件事就是看望他们。
如果不看望,就认为新领导不尊重他们,就会变相闹事,今天上访,明天写举报信,鸡蛋里挑骨头。”
陈金涛冷声道:“窦县长,你扯远了!若是平时,我倒是很想听你说官场之事,但今天,没心情!我这就去找高明!”
窦胜利一愣:“县公安局副局长高明?”
陈金涛点头道:“是的,他在干县公安局纪检组长期间,和我成了好朋友。
这几年,在公开场合,我几乎不和他交往。为的就是尽量减少知晓面。
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高明关系很好。”
“关系好?高明也去你的隐秘山庄吗?”
“当然去,但每次他都是一个人去,开着私家车,静悄悄的。
由于职业特点,高明警惕性很强。”
陈金涛站起身:“窦县长,今天晚上,你陪我去趟江南市,我要见常春!”
窦胜利有些惊讶:“约过了?”
陈金涛瞪了窦胜利一眼:“如果约了,还用得着你去吗?”
窦胜利怯生生地说:“金涛,我先通过常书记的情人曲颖联系看,常书记晚上有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