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瑶气得咬牙切齿,这贱婢居然不但不怕她的威胁,还敢把事情越抖越多,越抖越明白,句句清晰在理,别人不信都难。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最后撬自己墙脚的,居然是自己的贴身婢女。
她要是不弄死这贱婢,她就不是楚乐瑶!
论道行,玛瑙怎比得过她,她立即就更加句句在理道:“昨夜是我与太子的新婚之夜,太子殿下本就是要与我洞房的,我哪用得着给太子殿下下药!”
“给太子殿下下药的人,分明是你!”
玛瑙立即反驳道:“昨夜是你和太子殿下的新婚之夜,太子殿下本就该与你洞房没错,可太子殿下早就与你心生嫌隙,不想与你洞房!还有,你身上有虱子,太子殿下要去跟你洞房,被你身上的虱子吓跑了!”
君寒烨一听,脸又黑了一个色度。
而楚乐瑶已经冷笑,“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也得想想符不符合逻辑!”
“一会说太子殿下与我心生嫌隙,不想与我洞房,一会又说太子殿下与我洞房,被我身上的虱子吓跑!”
“太子殿下要是早与我心生嫌隙,连洞房都不想跟我洞房,又怎会娶我?”
“我堂堂侯府千金,新婚之夜身上有虱子,可能吗?”
“到底是你蠢笨如猪,还是你当在场所有人都蠢笨如猪,拿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说辞,就想糊弄太子!糊弄在场所有人!”
她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是啊,就算太子纳楚乐瑶入东宫,纳得离奇神秘,那人家堂堂侯府千金,平时尚且高贵精致,新婚之夜身上又怎么可能会有虱子,这婢女的谎言说得可真是一点根据都没有!
知内情的君寒烨不言语。
玛瑙这下急了,太子本来就是想弄死她的,现在要是变成是她给太子下药,什么昭训,什么封号,太子都不用给她了,直接就有理由可以把她杀掉。
侯府内部情况无人知晓,她就算把楚乐瑶身上虱子来源说出来,只怕也没人相信。
就在玛瑙不知如何是好时,被君御抱了许久的楚倾言突然回过神来,“啊,王爷,里面那么精彩,我们干嘛只在外面听,不进去看。”
说完,从君御怀里跳下来,“哒哒哒”地往里面跑。
君御怀里还残留着她身体的芳香,里面战况如何,他并不关心,倒是抱着自家王妃,让他比较有兴致。
楚倾言跑了几步,才想起君御是坐轮椅的,又跑回来推他。
两人进到里面,左鹰也来了,手里拿了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鲜牛奶和一盘芙蓉糕。
君御怕她饿,拿了块芙蓉糕递给她。
楚倾言还真觉得有点饿了,接过芙蓉糕就咬了一口。
有点干!
君御又拿了牛奶给她。
她要去接。
“烫。”他避过她的手,碗直接抵到她唇边,“就这样喝。”
楚倾言摸了摸碗,觉得是真的有点烫,自己没法拿,嘴里又干,便低头就着他抵到自己唇边的碗,喝了一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