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鸿阑不过是关个门的功夫,他牵着的人就挣脱开了相牵的手,背转过去。
“槿儿”
他这一唤,非但没让对方转过身子来,反倒激得人又往里走了一步,正对着墙。
木槿也是羞懵了,只想躲着人,都不管这样做有没有成效了,好像她对着墙,自家夫君就不能瞅见了似的。
“夫君,你,你别说话,让我缓缓。”
身后那人依她所说,闭了嘴没有再动了,静谧的环境让木槿冷静了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靠墙角站着的人听着自己怦怦怦的心跳声,羞意怎么也褪不下去,愈演愈烈。
温鸿阑从后头看着,那一点藏于黑发中的红尖尖显眼的很,耳朵尖都这样了,他娇娇的脸色即使不看他也知道。自己若再往前走一步,对方怕是要以头碰墙了。
不敢有所动作的某人就这么等着,一刻,两刻那深红之色总算渐渐淡了下去。还没等他松口气呢,就见前头那人直挺挺的往前栽了去。
“夫,夫君我腿麻了。”意料之中的疼痛没能如期而至,额上软乎乎的,还有些冰,这触感闭着眼的人儿试探着睁开了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墙壁。
温鸿阑见自家娘子有些晕乎乎的,抵着她额的手微微发力,另一只手一拉,把人送进了自己怀里。
明明刚刚已经用手挡了个正着,他拥着人的第一反应却是垂眸看了看对方的额头,没见红痕,用大拇指在那上头轻抚了下,“砸疼了没有”
“没,只是夫君你”
木槿这关心的话语还没能说出口,便被对方弯腰抱起,朝着榻上走去。
“嘶”
腿上的麻劲还没过,纵使抱着她的人力道再轻,她都会觉得酸酸麻麻的,有些难忍。
温鸿阑两步并一边地把人放在榻上,自己在榻边坐着,力道从浅到深,慢慢按揉起来。
被褥一角被木槿缩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生出许多褶皱来。躺好的人儿脸上刚降下去的温度陡然又开始腾升,一半是麻的,一半是羞的。
“不,不麻了,夫君你别按了。”
专心给她按腿的人听闻这话,抬眸瞧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手上加了些力度。
“嘶唔。”
修长的手指之下,力道又重新放轻了,“槿儿若再这么脸红下去,怕是要熟透了。”
听清他话里调笑意味的人儿把头一偏,不再看他。说又说不过,她避着总行了吧。
酸麻感逐渐降了下去,对方的手指一按一松的,痒意是没有,就是有些发困,“夫君,好了真的不麻了。”
温鸿阑看着她,瞧出两分倦意来,不由弯了弯嘴角,手上动作也停了。
就在他松手的那刻,脸色依旧发红的木槿身子一收,本枕在对方腿上的纤纤玉足就缩了回去。
“往后槿儿若想要躲着,坐着行,躺着也行,夫君都依你,就是不许再站着了当然,还是不要躲着为夫的好。”
被戳破心思的人抱膝坐起,声音有些低,“知道了”
晕乎的劲一过去,木槿停滞许久的脑子也终于转了起来,这让她意识到了个很严重的问题。
“夫君,我们把夫子他们都落在外头了。”
她本身是因为团子的那句话而羞恼,可现在细想起来,只要自己没什么大反应,那对方按揉得更舒服这件事不就与她没半点关系了吗如今倒好,两人进了屋子这么久都没出来那,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听着自家娘子小声念叨着的人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槿儿,你我是夫妻,即便共处一室,又不是孤男寡女,有什么好解释的,嗯”
“”
温鸿阑看着突然语塞的娇娇,思忱了会,给她递了个台阶下,“要不,就说我进屋温习功课,娘子是替我磨墨的,如何”
“夫君,你觉得夫子信吗”木槿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对方是觉得她好糊弄,还是谢大人他们太糊涂。
功课这个理由着实过于离谱,不过磨墨
抱着膝的人往书桌那一瞥,一抹大红之色映入眼帘,木槿转过头,一脸肯定地看着身旁的人,“夫君,我觉得咱家门口现在贴着的那个对联不好,你觉得呢”
坐在那的人也不拆穿她,只笑着颔首,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那我们是不是该重新写一个”
得到了自家夫君的赞同,刚刚还焉焉的人儿眼睛一亮,踩着鞋来到书桌边,随手取出一只狼毫笔递给了他,“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