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谢蘅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但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小解是吧”
“来,用这个。”
谢蘅说着说着, 就弯腰从赵瑾的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尿壶。
“虽然在床上解决有些让你为难,但你这情况特殊, 刚结痂才一会儿,只能暂时将就一下, 不然下床上床, 一会儿准得折腾出事来。”
尿壶即便是洗的再干净, 也会有些味道,一直以来, 赵瑾宁愿多走些路, 也不会使用尿壶。不过, 以上也只限于寻常时候。若真迫不得己, 他也会做出妥协,倒也不是一成不变。
他看了谢蘅一眼, “小解能用,可若是想要如厕,总归不能在床上。”
谢蘅眨了眨眼,反问道“你现在想如厕么”
赵瑾如实回道“暂时没有这个需求。”
谢蘅闻言倏的便笑了, “那就先别想这个。”
“你真有这个需求时, 我肯定不会让你在床上解决。”
“你先别动, 我给你把被子掀开。”
谢蘅说完就掀开了赵瑾身上的被子。赵瑾如今身上为了方便观察, 并未穿外衣, 下面也只穿了一条里裤, 掀开被子后, 谢蘅难免朝某人的那处看了一眼。
“要我帮忙脱裤子么”
她想了想,“或者,我帮你扶着也成,你可以不动。”
二人连更亲昵的事都做过,所以,帮赵瑾解个手,也不是不能做。
谢蘅说这话的时候,并非是玩笑的语气,而是她真的觉得,与其让赵瑾动过去动过来扯到伤口,不如她帮忙来的方便。
赵瑾本被谢蘅看的有些不大好意思,再一听这话,一些曾经的画面,竟然瞬间便浮了出来。
他连忙敛了敛目,干咳了一声,“不不用。”
“只是身前受伤,又不是废人,用不着这样。”
担心谢蘅真这么做,赵瑾紧接着便说道“东西给我吧。”
“我自己来。”
谢蘅很快就察觉到了赵瑾这是不好意思了。
她眼中划过一丝笑,“行”
“你自己来。”
“不过,要是一会儿伤口裂开了,后面养病的安排,你就得都听我的。”
赵瑾接过了谢蘅递来的夜壶,“我会小心。”
既然人不大自在,谢蘅便没再为难赵瑾,她点了点头,十分体贴道“那你弄吧,我去外面给你打些水,顺便吩咐些事。”
“你弄好了,放床边就成。”一想到放床下需要弯腰,谢蘅一说完就给赵瑾搬了个凳子过来,“诺,记得放这上面。”
想的这般周到,赵瑾有些惊讶。
谢蘅很快就出去了。
赵瑾先前的话,其实也给她提了个醒,小解尿壶能行,如厕还真需要下床。
所以,她得让人找个恭桶去。
再次回到屋子,赵瑾已经解决完毕,他甚至连被子都重新拉到了自己身上,只除了一旁凳子上隐约冒着热气的尿壶,还彰显着事情略微有些尴尬。
谢蘅端着温水回来,她给赵瑾拧了个帕子,“来,擦个手。”
赵瑾接过热帕,空手的谢蘅随即面不改色的拿起了一旁赵瑾才用过的尿壶,走出的屋门。
彭三泰估摸着时辰赶了回来。
谢蘅离开长安前,平阳侯就告诉过她,在她之后,还会派出一明一暗两拨人马,彭三泰便是平阳侯此次暗中派出的人。
他原是做什么的,谢蘅暂时不知道,赵瑾出事,许多安排,都会相应的有所改变。二皇子谋反一事,牵扯重大,现在证据是收集的差不多的,关键是如何上达天听,然后把青州动乱给按下去。
谢蘅一向不愿掺和政治,这次也不例外。
赵瑾要和彭三泰议事,她端起了床边的水盆,“你们先谈,我们让小二备些晚膳。”
赵瑾眼疾手快,抓住了谢蘅的手腕。
谢蘅垂眸看去,“怎么了”
赵瑾对上了谢蘅的目光,“不是说,要帮我么。”
谢蘅笑,“你们商量出结果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告诉我一声就成呗。”
赵瑾目光微动,拉着谢蘅的手,却是没有松开,“我想听你的想法。”
“不是事后的。”前脚话刚落,赵瑾后脚便补充了这么句。
很明显,赵瑾看出了谢蘅想要避嫌的意思。
二人一路走来,谢蘅为人如何,他再清楚不过。如若每次议事,都要谢蘅刻意回避,在赵瑾看来,这是不信任谢蘅的表现。
谢蘅想出去,除了不想掺和外,确实也有回避的想法在里面。赵瑾能细心注意到这,她有些意外,眼下赵瑾既然当着外人的面提了,她若是再拒绝,多少有些让人下不去台。
“好。”
谢蘅心下坦荡,赵瑾敢开口,她也敢留下。就这样,原本打算离开的谢蘅,顺势坐在了床边,“你们说吧,我听。”
赵瑾随即给了彭三泰一个眼神,示意其开始。
彭三泰点了点头,“世子,青州司马已经转醒,早在一年前,他便发现些许端倪,耐何百里一族极善笼络人心,青州一些官员,如今大数已被收买,他本欲上报朝廷,耐何每次上报,皆是石沉大海。不得已,他只能让自家夫人带着证据,以回娘家安胎之名,离开青州。”
“司马夫人如今已经遇害,先前司马手中的证据,也被人夺回,目前我们手上”
“等等。”谢蘅听着司马夫人遇害,证据被夺,她突然开口,打断了彭三泰的话。
“谢公子,有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