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送的令姝, 这对谢蘅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但紧接着,有些东西却耐人寻味了起来。
两人这么深的纠缠,他送她美人做什么
总不能是缓和关系吧今儿这反应也不像啊。
再说赵瑾的身份,名字知道, 又是世子, 打听起来倒也容易。但, 让谢蘅没想到的是, 这人竟然是长公主和平阳侯的儿子。
长公主是谁
可不就是一直以来,谢蘅都十分好奇又敬仰的一个存在
结果好家伙,她还没见到人,就把人儿子给戏弄了。
无论知道人身份那一刻谢蘅心情有多复杂, 表情又是多么的哭笑不得, 这一会儿,确定了目标的她, 确实也有些按捺不住了。
二人相识一场,以谢蘅对赵瑾的接触和了解来看,她倒也不相信这人会害自己性命, 若不然,那一夜他完全可以杀了她,但这个行为,确实十分耐人寻味。
平阳侯府外, 这是谢蘅第一次来此处。
一开始, 她倒是想直接上门,可这会儿来了,她反倒有些犹豫了起来。
一番斟酌后, 谢蘅收起了自己手上的折扇, 还是放弃了当面询问的想法。
不过, 这事既然已经发生,要是不弄个清楚,这可不是她的风格,看着眼前龙飞凤舞的写着“平阳侯府”的牌匾,谢蘅意味深长的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旋即噙着笑,离了开去。
九万两,这般舍得,要只是为了报仇亦或是打算以牙还牙,她还真就服气。
赵瑾丝毫不知谢蘅已经会错了意,他在家中用了膳,又去看了眼司马辰。司马辰的伤其实不大严重,但少不得几天疼。
如今城郊的事尚未查出结果,司马辰确实不宜再一人住在外面。可偏偏司马辰是个坐不住的,你让他一个人窝屋子里待一两天,比让他挨打还更遭罪。
这不,半天不到,他就想着晚上出去转转。
看着明显走路还有些不自然的某人,赵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也未抬问“伤好了”
司马辰靠在柱子上,“爷像是这般虚弱的人”
赵瑾不急不缓的喝了口茶,“不怕被人看到,损了你一世英名。”
司马辰笑着凑了上前,“那阿瑾你给我找个地儿,不会被嘶”
本打算坐下去和人好好说说,结果刚一碰到凳子就疼得他站了起来,赵瑾闻声看了司马辰一眼,唇角没忍住微微动了一动。
他放下茶杯,善意的提醒道“目前,你似乎只适合养病。”
司马辰有些丧气的怂下了肩膀,倒也没再坚持,“那你这儿有话本没,给我找一些过来。”
“再躺下去,小爷得憋出病了。”
“我书房中,只有兵书,你若喜欢”
“兵书有何好看的。”赵瑾的话还没说完,司马辰就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大概的扫了一眼,发现还真如人说的那般,没忍住摇着头感慨道“阿瑾。”
“这兵书这般枯燥,你如何看得进去”
赵瑾闻言并未生气,转而十分平淡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可以让初一去找。”
司马辰听到这,眼睛亮了亮,“行”
“你那小厮,就暂时借我使唤使唤。”
两个人走得近,贴身伺候的下人们自然也都熟悉。
得了赵瑾的话,司马辰也就坐不住了,他很快就拖着伤痛之身去了外方,并找到人对其耳语了一番。
初一有些讶异司马辰的要求,但也没多问,只领了领命,就打算去做事。
另一边,从平阳侯府门前离开,再来到令姝的院子,谢蘅陪人一道用了个午膳。
由于此处是临时租的住处,连下人都没来得及买,因此谢蘅昨日就把萧满留了下来。
经过一晚上的思虑,面对谢蘅的询问,令姝最终摇了摇头,慎重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说实话,这要搁昨晚,谢蘅指不定多高兴,可这会儿人不和她一道回去了,反倒是弄得谢蘅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起来。
要知道,不和她回去,就没有机会朝夕相处,也没机会让她喜欢上她,如此一来,她先前的猜测,岂不是不成立
若赵瑾替人赎身送予她不是为了以牙还牙,作弄她的感情,那这人又为何送送来又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各种猜测笼罩着谢蘅,但最后却又因论据不足,而被她直接否定。
令姝久未等到人的回答,不由有些忐忑的问“公子,可是令姝这话,有什么不对”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谢蘅回过神来,她干咳了一声,“没有。”
面对令姝不解的目光,她重新抬头看向对方冲人笑了笑,“公子我只是有些意外。”
“倒是少有姑娘像你这般。”
“并未因眼前的荣华而蒙了眼。”
令姝羞赧的看了眼谢蘅,“承蒙公子不弃,愿给令姝这一个机会。”
谢蘅有些不大肯定的确认道“你当真决定好了”
令姝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
今日来之前,谢蘅还以为,自己或许还得费上一番功夫,结果人直接没给她这个机会,就选择了她昨晚提议的那条路。
说实话,令姝的舞技,确实高出许多人一大截。这不仅和她多年的刻苦训练有关,还与她对舞蹈的热爱分不开关系。她跳舞时,眼里有光也有故事,这使得看客们的心瞬间就能被抓住,并沉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