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将他强硬地按在车门上,也没有双臂圈在副座两边,撑出一个压迫性的空间。
但是手腕被牢牢地箍在掌间,握力在那细白的皮肤上已经染上了红痕。
只是这样,少年就没法从这狭窄的车厢内逃走。
“你这样骗了多少人”
高大男人锋利的眉蹙着。
“秦瑎,陈以菲,应明哲,段千语,郗烨浩,闫雅畅”
随着男人薄唇间说出的名字越来越多,乌发少年的面色逐渐苍白。
怎么会知道呢
居高临下,只垂眼看这芸芸人丛的影帝,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情呢
他很小心了,很谨慎了,但是他仍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见不得光的。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被那些所有的那些追索起来,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少年此时已经后悔了。
他知道谭影帝生人勿近,也知道这是从一开始就十分困难的选择。
当时的机械音十分简短,原主的心愿成功安排手术。
那张单据协议上是天文数字,而他也只能寻找天文数字匹配的目标者。
他
少年的下颚低垂下来。
他的面孔血色尽失,整个人都浸入了一中灰色的颓丧中,如原展着的花芽瞬间凋败。
可即使是这样,也是美的。
脸色越苍白,菱形的唇瓣色泽就愈显殷红甜腻,仿佛荼蘼的艳景。
“我,谭神,我”少年鸦羽似的长睫扑簌簌地颤着,声音沾着微不可闻的水汽,看起来脆弱极了,像是被迫着碰到绝壁的小动物。
又全不自知地惹人怜爱,勾起某些黑掩藏着的施虐欲望。
高大男人看了半晌,指腹摩挲着少年的下颌,冷冽声线的语气却是温和的。
“乖。”
似乎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回应,少年抬起墨染似的漂亮双瞳时还有些雾霭似的迷茫。
“那个想从你手里买下我东西的人要给你多少的价格,我会给你十倍抵押是你的秘密。”
男人的指腹划过少年的侧颊,看着过分细白的皮肤的因为不轻不重的摩挲轻微地变红,深邃的眸色晦暗而魇足。
“待在我身边,乖一点,嗯”
少年眼中蒙在浅淡水雾的迷惘未褪,却已经陷入了那片夜色般的深暮里。
他已经身在黑暗中了。
他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投入黑暗臂弯的庇护里。
少年细瘦的腰际被单臂轻而易举地揽住,然后唇被攫取,掠夺。
之前也和高大男人接吻过,但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疼痛和酥麻交错中他意识都随之沉湎。
他不知道自己或许反抗会如何。他失去了反抗的资格。
少年纤细的脊背被压出了一个引颈就戮般诱人的弧。
予取予求。
有的时候,少年只是在懵懵懂懂中发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有的时候,只是疲乏地睡着。
身段长开的少年躯体被遮挡在深色床被间,显得愈发白得晃眼,而上面隐约玫红色的痕迹便揭示着少年经过了怎样的对待。
在过度的寝间事之后,少年醒来会靠着床靠茫然一会儿。
以前,以前他接近人的时候,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最开始的生涩似乎让谭景意外中很合意,然后,然后
就经过了很对少年来说,很坏的对待。
影帝为什么是这样,少年不知道。
有的时候会把他放在休息室里,然后拍完一场的间隙就回来,看他一会儿,然后抱他,吻他偶尔会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
少年其实想不明白,影帝为什么要禁着自己。
他应该见过很多,更多漂亮的好看的人。
可是少年不能逃走。因为他是个尾巴被捏在手里的小骗子。
只能被捏,被揉,被吻还要被唔
小骗子有一天看见了一张报刊。
内页是一张被狗仔偷拍的照片是郗烨浩和自己虽然十分模糊,很难看清,郗烨浩还是因为当日穿的衣着才能被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