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国远离市中心的地域这片车辆极少,计程车更是完全没有,也许是因为整个区域不算太大,也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公共交通的存在。
少年先是步行去距离较近的旅店问询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一间旅店有空余房间,单人双人都是。
此时少年还仅仅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太好。
虽然对没有特殊景点的地域旅店全部爆满有些疑惑,但也只以为是旺季的原因。
这一天夜晚少年仍旧待在那间房间里。
本应值夜班的青年似乎并不在旅馆。
踟蹰了一会儿,少年给那个电话发了简讯告知情况,被爽快地回复了,表示不介意。
少年之后询问青年的银行卡号,他准备尽快把房费转过去,可是这次没有收到回讯。
隔了一天,少年开始去较远的旅店和民宿询问,可是一连几家,都得到没有空房的回复。
他隐约从几家旅店接待的眼中看到第一眼惊异后了然的眼神。
为什么?
较远距离的几家旅店在网络上是名气较小,评价也少许多的门店,即使这个时季游客剧增,也不该出现所有旅店都没有空房的情况。
少年开始察觉不对,可仍旧只能回到原来的房间里。
因为太过惴惴不安,他没有给那个联系电话发简讯。那边也并没有主动发消息过来。
隔日再次一无所获地回到双层旅馆时,少年犹豫着试图向前台的员工询问,这家旅馆老板的状况。
两位员工从少年出现在门口时就隐约往那方向看,对他上前的问询虽有些吃惊,但很快热情地与他闲聊。
他们说老板是个大忙人,不过现在带老婆女儿在北国度假。这家旅馆只是一时兴起的情怀产物,不过老板手头产业中很小的一个零头罢了。
有时候如果不是定时收到工资,都会想他们是不是根本被遗忘了。
“可是……那个房间是贵店老板为谁留的呢?”少年蹙着眉问。
两位员工面面相觑,同时有些不确定起来。
他们想了会儿才回答,似乎是老板的……教子。
想进一步询问时,两人似乎有些奇异的避讳,什么都不再说了。
少年在房间里回想时,很确定那两个热情回答自己问题的员工一开始的眼神……和自己看过许多,不太适应的眼神很相似。
其他那些知晓他求宿的旅店接待也是这样。
可即使是……即使是如此,他们也不愿意回答之后的问题,或者接受他的求宿。
之前意图不明的,追逐着他渐近的模糊身影这几天也没有出现。
不如说,他确实在周边区域寻找住处时见过数次……那种异样到让他本能升起抵触的目光,但是那些人并没有靠到让他不适的距离,甚至掩饰着来邀请一次“约会”。
黏着的贪婪似乎被埋藏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
少年蜷缩在床被中,敏-感地再次感知到了那种隐约覆盖着的气息,忽地意识到自己似乎快习惯被属于那个陌生人的事物包裹了。
不……
他得离开这个地方,他得离开这座城市。
睡着前也皱着眉的少年想。
少年开始寻找城市里的车辆。
数量很少,但并非没有。
可他询问每一处可能出租的地方,无论开出多高的价格,都得到了拒绝的答案。
——他没法离开了。
少年想。
——或许他可以拖着行李走到城市边缘,像他一开始来一样。
可是……他不会被拦下吗?
怀着这样的担忧和恐惧,少年做了个不安稳的梦。
他听见房间的门锁被钥匙打开,然后那人走到了自己床前。
——他不能挣,不能动,也不能睁开眼。
他感觉到那人气息俯下,不近不远地压在他上方。
他嗅到了那人极淡的馥奇调的香水气味。
他的唇被爱不释手地抚过,然后轻咬了上去。
那人似乎想要诱骗他打开唇关,任其进一步占有,侵-略,可是他没有。
这倔强似乎让那人笑了声,然后有暧昧的,邪恶的,如牢笼般的低语落在耳侧。
“我可爱的小囚鸟——你想逃到哪里去?”
“你没有地方逃了,还是会被迫着回到这张床上来。”
他的领口纽扣被次第解开,微微的凉意从衣料掩映下裸露的皮肤传感到大脑——
一瞬间残余的警醒疯狂震颤着要他挣扎,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噩梦戛然而止。
彼时已经是白日,有阳光从窗外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