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媚嘁了肖子校一声:“男人都是只许周官放火的,我们就得和他们对着干才有趣。”随即凑近余之遇,低声说:“等我调两杯好酒,给你和大教授助助兴。”
从前余之遇认为自己够野了,现在发现比起何媚差远了。她被何媚不三不四的话逗笑,毫不扭捏地提要求:“要烈的。”
何媚抬手勾
了她下巴一下,语气轻佻:“口味还挺重,我喜欢。”
余之遇向肖子校告小状:“我好像被调戏了。”
“不是好像是确实。”像很嫌弃何媚碰他女朋友,肖子校在余之遇下巴上轻抹了下,拿出手机给栗城发消息:“赶紧来管管你老婆,居然对我女朋友下手。”
那边很快回复:“秒到。”
何媚亲自给余之遇调了鸡尾酒,给肖子校递杯时则怼了句:“每次都是老规矩,也不嫌枯燥。怪不得才脱单!”
肖子校不带情绪地回:“没你家阿城的本事,初见就敢动手动脚。”
“那个混蛋倒是对你吐了个干净。”何媚低骂了句,转头对余之遇说:“不哄你,大教授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儿来,以往都是被我家混蛋喂粮的那个,和他那条单身狗父子相依。”
见肖子校皱眉,她更来劲了,示意余之遇往dj台看:“那个漂亮的dj小姐姐对大教授一见钟情,我能留住她全靠大教授美色。可惜他八百年不来一回,人家望眼欲穿,我都看不过去,想给牵个线。”
话至此,何媚朝肖子校扬扬下巴,低声告诉余之遇:“为此还和我急过。”
肖子校听见了,他说,“别听她胡说。”
余之遇托腮看他:“哪句是胡说的啊?你没急?”
挑事的何媚就笑了,她拍了下余之遇的手:“好好审他!”然后去忙了。
肖子校略无奈。
余之遇往dj台看,恰好女dj视线笔直地往这边看过来,她捏住肖子校的手,故意闹他:“那她看你干嘛?不让我来酒吧,自己却是常客对吧?隐藏挺深啊教授。”
肖子校俯身,连她带高脚凳一起搬至自己身边,和她紧挨着:“何媚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八百年才来一回。”
余之遇揪住他衬衫领子:“要是等会她敢来和你打招呼,我肯定往她脸上泼酒,不信试试。”
肖子校顺着她的手劲倾身,故意在她颈窝闻:“确实有点酸。”
说得她好像过期馊掉了!余之遇推开他,“在我喜欢你的时候,看谁都像情敌。”
肖子校随手解开了衬衫顶扣,姿态慵懒地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从来都没有情敌,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放心吧。”
余之遇当然也只是闹着玩的,如同何媚所言,助兴而已,她没过于纠缠这个话题,看了看肖子校那杯也很精致的饮品,好奇心起:“你平时真不喝酒?滴酒不沾?”
“基本上。”肖子校把自己那杯递给她检查,“是水。”
余之遇失笑:“何媚有心了。”
肖子校也是服气,他每次来,一杯水也能被头牌老板娘点缀得跟鸡尾酒似的,他说:“她可能担心我和这里格格不入。”
西装革履,戴金丝框眼镜的小肖教授,或许确实和酒吧的氛围有点不搭,可他骨子里可没外表那么冷漠斯文,余之遇看向他解开顶扣的领口,在他性感的喉结上扫两眼,端起一杯酒,蛊惑道:“尝尝?”
“我就不喝了,还要开车。”肖子校捏捏她肩膀:“允许你小酌一杯,微醺不醉。”
他应该是没别的意思,单纯说开车,余之遇偏使坏要带歪他,她说:“今晚就考查下你的驾驶技术。”
肖子校应该是听懂了,他勾唇笑的表情别有深意。
余之遇才喝完一杯酒,栗城就来了,何媚见到他,去了吧台后面。
栗城和两人说了几句话,追过去了。
余之遇看出丝端倪:“他们吵架了?”
“常态。”肖子校漫不经心地说:“他们虽然订了婚,但何媚性子又烈又野,阿城又不太有章法,两个人还是三天两头的折腾,以至于婚期迟迟未定。”
余之遇托腮看他:“怎么折腾的?”
肖子校握着她另一只手,给她讲了讲何媚和栗情的爱恨纠缠。
期间,余之遇趁他不注意悄悄示意服务生上酒,肖子校假装
没看见,纵着她又喝了两杯。等她还想再要时,他便没让,说:“别醉。”
余之遇贴着他耳朵撩:“是不想给我善后,还是怕我酒后对你乱·性?”
肖子校捏着她后颈,把人送到唇边亲了下:“不怕你乱我,怕你醒了不认账。”
余之遇哪知道某人对她有阴影,是真的意有所指,仅以为是管她的借口,抱住他腰说:“那还不趁我清醒把正事办了。”
从她说要来酒吧喝一杯,他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肖子校忍得难受,他低声警告:“再撩,我荷尔蒙就超标了,不想我在外面办你,老实坐回去。”
他当然不会真在外面对她怎么样,余之遇有恃无恐,趴在吧台上笑。
肖子校啧了声:“还听不听?”
余之遇于是乖乖听他把故事讲完,末了说:“看何媚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好搞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