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所谓的解药,那些人也许会像茗妩说的那样,给他一颗达到平衡的暂缓药丸,然后騙他自戕。
深吸一口气,海潮走到窗前平息怒气,可越想越气的结果,到底是气炸肺的一掌拍碎了房间里的一把椅子。这才长吐出一口气转身看茗妩。
“我,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
“我手里没有好参。对了,我还需要一些灵芝等药材。老东家的身子如今非常的虚弱,太大的动作我怕他挺不过来。我先想办法温和催吐,然后再”将自己的治疗方案说给海潮听。茗妩说得很慢,每个字都仿佛在舌尖徘徊了两圈才吐出来。等将方案都说完了,茗妩才将最终的结果告诉海潮,“就算将汞从体内排出去了,他的身体也不会恢复到从前那般硬朗了。而且这个过程,哪怕咱们再小心,也会极为痛苦,若是老东家坚持不下来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了。父亲,就拜托你了。”海潮闻言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郑重的对茗妩抱拳行了一礼。
“你我之间,用不上说这些客套话。我全力施救,实心救治,不管结果如何,我定是对得你的信任和咱们的交情。”
海潮闻言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然后便不再言语了。而茗妩则全身心的做着手上的事。
将所有的小药丸都磨成粉末后,茗妩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封着的小瓷瓶。从里面倒了好些药水出来与那些粉末和成稀却微微有些粘稠的药汁子。
叫上海潮,两人一个扶着老东家坐起来,一个将那些药汁子悉数喂进老东家的嘴里。
但愿这些药能将胃里的汞包裹起来,在彻底排除体内前不在继续造成更大的恶化。
药汁喂进去后,茗妩一手压住老东家的某个止吐的穴道,一手用力的去揉老东家的胃部,揉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茗妩才收手。
这期间老东家有醒来过,他的视力也受到了一定影响,并不能看清楚身边的人。
茗妩见老东家醒了,想了想了便笑着跟老东家打招呼,“不过一年不见,这么个小毒,就将您老人家折腾成这般模样,可见您是真的老了呀。回头解了毒,也别舍不得放权了,没事养养鸟,逗逗鱼,多好呢。”
老东家看不清茗妩眼底的担心,但却听见了茗妩说的话,费力的朝发音的方向笑了笑,用着虚弱的声音问起了茗妩怎么来了。
“还不是海潮,说您中毒了。说这毒如何如何了得,非叫我过来看看。我从京城出来,日夜兼程不敢停,差点跑死我两匹好马。来了一看,啧,就这么点事。”
说得被茗妩说的好像这毒多么不起眼似的,但老东家却不是很相信这话。这些日子家里给请了多少郎中,他又遭了多少罪,再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不过老东家却明白茗妩的好意,笑着点头,又说了句麻烦她的话,便再次支撑不住的昏睡过去了。
“病人的心态很重要,不管咱们怎么样,你一定得叫他知道这不是大事。”
海潮笑了下,将老东家扶好,又盖上薄被这才和茗妩一道退离床旁。
少时,六子终于将茗妩点的东西拿过来了。然后三人又合力将那些东西给老东家喂下去。
喂食,催吐,再加上排便排尿,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茗妩才对着海潮和六子摆了摆手。
今天先这样了,明天再接着折腾吧。
说完,又给老东家诊了回脉,喂了一回她早前配的温补药丸给老东家。
老东家如今是虚不受补,大补之物于他就是穿肠毒药。但是那些大补之物却还必须备着,以备关键时刻提气用。
海潮最近一直休息在老东家的院子里,不过他一直睡在他老子的外间。茗妩知道后,也叫海潮给她在老东家的院子里安排一间屋子,就近休息。
茗妩被海潮引进了东厢房,然后就有丫头进来侍候茗妩沐浴更衣。等茗妩洗漱过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后,海潮才再次进来。
跟着海潮进来的丫头将饭菜摆在桌上,两人对坐着将晚饭吃了。饭毕,因为茗妩实在太累了,便没将路上的事跟海潮细说。
海潮也没准备问茗妩,道了晚安便离开了。等海潮离开茗妩的房间,休息了一天的五福也已经等在了老东家的外间。
见海潮回来便将路上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与海潮交待得清清楚楚。
海潮没想到茗妩说的还好是这个好法。本来就因为老东家的事恨毒了柯水寨和大雁岭的那些余孽,如今这份仇更是添了一笔新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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