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烨轻笑一声,“孙大人,既然那状元郎是乡野村夫,你又这般干什么?”
“不过朕没见过那状元郎,也确实是可惜,不如,你亲自去安县请他回来进京一趟如何?”
“这…”孙兴跪在地上犹豫不语。zhaikangpei
安县本就偏远的厉害,就是去一趟快马加鞭也需要两个月有余。
何况他一届文官,又不会骑马,坐着马车去,来回一趟最快也要半年有余了。
这朝中的风气变得快,昨日这褚承烨逼宫登基,说不准明日就是其他的王爷官爵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攻打京城了。
他这一趟要是真去了,说不准这南齐已经易主了,那他在朝中苦心经营那么多年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孙兴想到这里,朝着褚承烨行了个大礼。
“皇上恕罪,臣本有心为皇上效力,可为了那一个小小新科状元实在不值得,再者说,臣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孩童,府里实在是走不开啊。”
那孙兴说的是一个情真意切,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
旁人听了定然觉得这皇上有意找事,可褚承烨是谁,他这皇位是如何得来的,怎么会怕那群老匹夫的唇枪舌战。
褚承烨一挥衣袖,“有你这份心就够了,家中的一切朕可以托人帮有你打理,你若是还不放心,送到朕的宫里朕亲自帮你看着,这下爱卿可以安心去了吧。”
褚承烨话说的轻松,似乎就打动了主意一定要让孙兴离京。
这个孙兴在朝中多年,从先帝时就在位扶持,褚承烨登基后又说着誓死效忠新皇,在这京城扎的根恐怕一时半会拔不干净。
更不必说他一直在京城打点着,如今让他去极北方安县,调虎离山,倒是可以将同他勾结的官员一网打尽,好好清清这朝中的风气。
孙兴听到褚承烨这样说,怕不是头都要磕破了,“皇上!不可啊!”
“臣的家眷怎可接到皇宫里?”
褚承烨反驳孙兴,“孙大人不是放心不到府中家眷吗?那朕亲自帮你看着自然不会出什么差错。”
孙兴又不是傻子,知道这褚承烨突然叫他出京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自己推脱的话居然让褚承烨钻了空子。
他离京之后,这朝中一切不管如何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若是他想接着之前的势力生出什么事端,家中的老少家眷都在皇宫养着,可不是命门都让褚承烨把着,那还敢有什么造次的机会。
只能乖乖的任由褚承烨摆布。
孙兴见同褚承烨在这条路上走不通,只想着换个法子。
只见那孙兴突然在朝中哭喊道:
“臣年事已高,去不了那种地方啊,皇上,您这是想要臣的命啊。”
“皇上要是觉得臣心不忠,大可直接剜了臣的心看看,臣对南齐是不是忠心耿耿!你这样对臣,可是……”
褚承烨没听完孙兴就不耐烦的开口打断,冷眼看着孙兴,“你以为朕不想吗?”
褚承烨站起身来,身为君王的威严在此刻是格外的显现出来,他一双剑眉微皱,眼神锋利又迅速的扫过这朝中的每一位大臣。
褚承烨给他们封官加爵,无限风光富贵,他们却处处背刺他。
“朕当真想剜了你们的心看看,是如何长的,朕登基这几年,你真当朕是那只会动武的莽夫吗?你们以为你们私下的那些勾当,朕不知道吗?”
褚承烨走到孙兴面前,低垂着眼藐视着孙兴。
“孙大人,你说你年事已高,可你不过才五十余岁,辅佐过先皇自当是智勇双全,想必去安县也不是什么难事。”
孙兴低着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