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说要关闭!?”
“一点风声都没有啊。”
“假消息,肯定是连消息,又有歹人要谋害我们!”
“怎么办,以后日子怎么过?”
“卧槽,这是逼我们死啊。”
“难倒、难倒要获得自由了?”
“……”
“……”
普通的一条文字新闻很快如风中雪片一样飘向了贝兰德各处有人烟的地方,不亚于十级地震造成的震动,有议论纷纷的、大声讨论着新闻背后用意的,有怀疑人生、觉得世界都在害我的,有惶恐无助、不知道以后何处何从的……大家睁着或茫然或坚定或疑惑或激动的眼睛看着彼此,企图从别人的口中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说贝兰德要关闭了?
为什么消息这么突然,他们这些在管人员怎么办?
就目前而言,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一个人除外,容奕知道一丢丢,他和上面熟悉的主任联系了。
“怎么样?”莫大山表示了自己的关切。
“让我稍安勿躁,贝兰德管制中心没有了,她就介绍我去贝兰德大学承包食堂,据说大学校长是我的粉丝,非常欢迎我过去。”
因为贝兰德大学和贝兰德管制中心对外称呼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很多人误以为在线上火得一塌糊涂的小店是贝兰德大学的,为此贝兰德大学的录取率年年上升,骗……不,录取了多少无辜的少男少女就不知道了。贝兰德大学致力于打造更好、更优、更满意的餐饮文化,可惜和贝兰德管制中心比起来始终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这要是容奕肯过去,绝对是强强联合,如虎添翼,贝兰德大学成为星际第一大学指日可待。
这是校长的原话,主任原话告知的。
不得不说,校长是个有理想的人。
莫大山,“……”
容奕关掉对话框说,“我说,我愿意考虑考虑。”
莫大山:),“……”
容奕看着满堂茫然激动的人,怅然地说,“等吧,也许后面还有更大的变化。”
“你有什么内幕消息?”莫大山直接问,没有试探、没有猜测、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来直往地问。
容奕摇头,“我哪里有,我就是个承包食堂的普通人。”
“爸爸,我有乖乖的!”
容奕怀里,面面精神十足,乖巧可爱地打开个人终端和屏幕另一侧的人视频聊天,说着这段时间的想念、说着自己的小委屈,还告状了,竟然说老爸的坏话,“老爸说我太胖了,不准我吃甜甜的小蛋糕,他虐待我,呜呜呜。”
容奕:“……”
儿砸,你看看在谁的怀里说话呢。
对面,隔着一张桌子,莫大山的实现落在了面面的身上,意味深长。他趁着容奕不注意,又给自己满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喝掉后有倒了一杯,小小的酒瓶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大半,过足瘾后他放慢了喝酒的速度,慢慢细品。急有急的乐趣,慢有慢的玩法,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
小小一条文字新闻,不仅仅在贝兰德,也在贝兰德之外掀起了轩然大波,网络上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无数人想要政|府给个说法,可是毫无水花。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了下文、没有了后续、没有进一步的进展。
这一天,容奕抢过了儿子和爸爸聊天的权力,赶儿子去做功课,自己在星夜下和尤利西斯聊天。尤利西斯面露疲惫,但精神状态很好,眼神清朗,仿佛有无穷斗志。容奕盘腿坐在平台上,身在二十米高空抬抬手就似能够摘星,弯月近在咫尺,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的阴影,如同捣药的月兔,又像是月桂树的侧影。小风徐徐,秋夜微凉,他身边的小泥炉子里温着黄酒,瓷瓶里青梅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