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是压着火没针对云雨柔,唯恐顾墨寒知道真相后会跟她纠缠不清。zicuixuan
但现在她已经“死”了,那还压抑什么……
南晚烟带着孩子离开,而云雨柔则被碧云搀扶着起身,好看的脸此刻也变得无比扭曲。
攥紧的掌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方才所受的屈辱。
碧云更是骂骂咧咧,“呸!不过是个贱人,也就仗着一时的宠爱对娘娘您这么无礼!”
“依奴婢看,这个白芷就应该尽早铲除,免得她继续作威作福!”
云雨柔何尝没有动了杀心,她双眼猩红嗜血,却依然保持理智,“她是留不得,但不是现在,更不能是我亲自动手。”
碧云皱眉有些疑惑,“奴婢不明白,娘娘为何这样说?”
云雨柔恨铁不成钢地剜了碧云一眼,“亏我之前还说你有了长进,结果竟依然这么不爱用脑子。”
“如今她是皇上的新宠,太皇太后自然也会留神盯着,方才我与白芷有了矛盾的事情,说不定已经被人看了去。”
“若白芷没一会就死了,谁的嫌疑最大,一目了然,到时候,皇上只会对我怀恨在心,我还如何受宠?”
碧云宛若醍醐灌顶般,“原来如此,奴婢榆木脑袋一个,没有娘娘考虑的周全。”
“但是,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那白芷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吗?”
云雨柔冷笑一声,道,“皇上现在只不过是将白芷当做了皇后的替身,一个做替身的傀儡,又如何能长久?”
“等皇上玩腻了,他自然会将那白芷弃如敝履,到时候,甚至都用不着我亲自动手。”
那个白芷,虽然看上去确实跟南晚烟有那么几分相似,但绝对不可能是南晚烟。
大典上的爆炸来势汹汹,南晚烟又不是铜头铁臂,怎么可能还活得下来!
碧云忙点点头,谄媚地附和道,“娘娘言之有理,哎,奴婢就是不明白,这白芷是少将军的夫人,皇上如何会想将她带进宫宠着的。”
碧云这么一说,倒提醒了云雨柔,她眯着眼,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毒辣。
“皇上如今明着抢臣子的未婚妻,那些古板守旧的大臣们会不会同意,还未可知,后宫……呵,她呆不久的。”
走着瞧吧,她一路坎坷,已经撑到了现在,就不信还比不过一个替身,走不进顾墨寒的心里……
另一边,南晚烟和小蒸饺一行人到了芜苦殿,却扑了个空。
殿门前,一个小宫婢神色为难的解释。
“安平公主来得真不凑巧,今儿个一早,太妃娘娘就和太后就一同出宫去礼佛了,怕是要住上一晚才能回宫。”
南晚烟现在毕竟是个“外人”,这样的事情她不太好亲自回话,只能朝小蒸饺递了个眼色。
小蒸饺立马心领神会,软乎乎的小脸上都是甜甜的笑意,“多谢小姐姐,那我就晚点再来找皇奶奶吧!”
南晚烟朝着宫婢颔首致意,转身跟着小蒸饺准备原路返回。
于风和封央跟在后头,于风时不时抬头打量着南晚烟,虽然不知道安平公主来找宜妃做什么,但他还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小蒸饺在南晚烟的身边叽叽喳喳,兴奋地一路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