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一点红下车时, 他是哭着喊着“你还是人吗”,泪奔而去的。
这时候他是能说话了,只是被迫留下了心理阴影。
等晚上柳术美却是夸了他两句, 说他还是很能干的。
一点红:“?!”
接着才知道是因为顾青为他美言了两句, 一时间一点红可真是五味杂陈,倒也没那么痛恨顾青了。
至于顾青的委托,这对一点红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他得了柳术美的夸赞后, 就任劳任怨地去做了。
结果和顾青推测的相差无几,程镇杰的母亲程母在程镇杰去世后, 整个人也变得魔怔了。
程母所找的那个大师,根本就没有真本事,坑蒙拐骗却做的很趁手。这大师也见多了像程母这样,因为亲人去世而伤心欲绝的, 于是他就从此下手,前前后后用为程镇杰招魂,打点阴差等诸多名义,从程母这边坑了许多财物。
后头程母说她儿子在那边那么孤单,这大师就顺她的话往下说了,到底以这位大师的了解,这个程镇杰年纪轻轻的就死了, 死前都没结婚,那肯定会觉得孤单啊。
哪想到程母更当了真,提出要给她儿子结冥婚。
大师看程母还有油水可榨, 于是就应承了下来。
这个假大师根本就想不到程母是来真的,程母她是计划着送楼韵下去陪她儿子。她还计划了好几个方案,来害死楼韵,是下定了决心要动手的。
一点红这个厉鬼看了,都忍不住咂舌了。
结果自然是没让程母得逞的,在她要动手前,她请的大师就被警察找上了门,说他宣扬封建迷信,还打着封建迷信的名义诈骗,诈骗数目还不小。
当时警员们是找到了程家,当着程母的面直接铐了大师。
程母见状直接疯了,她坚决不允许警员们将大师带走,接着她就将自己意欲谋害楼韵的事,当着警员们的面全都嚷嚷了出来,还拿出了自己准备的凶器。还把大师给拉下了水,说是警员们不能带走大师,她还得大师帮忙来给她儿子结冥婚呢!
警员们在对视一眼后,立刻变得神情凝重起来。
随后警员们在程家找到了不少程母跟踪楼韵的证据,结合着程母拿出来的凶器,他们便有证据将这桩案件定义为谋杀未遂。但考虑到程母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那么有可能是假大师从旁教唆的。
大师:“…………!!”他不是,他没有!
不仅如此,警局中还有楼韵男友杨乔稚被谋杀未遂一案,还没有结案,当下就将这两起案件联系到了一起。
杨乔稚一案很邪门,知道部分真相的局长把它分派给了重案二组,毕竟之前重案二组组长赵邢泉,也多少窥见了那个新世界。
赵邢泉私下询问了长庆观观主罗灵真,罗灵真很快回了微信。说是凶鬼已经被他们这边的后辈给降除了,让赵组长可以安心结案。
赵邢泉:“……”
赵邢泉难道能在报告上那么写吗,当然不能了,所以还是得按照流程办案。他这往下一查,倒是查到了顾青那儿。
虽说萧灵阳和白鹤卿降服程镇杰时,并没有被监控拍到,但顾青摆脱程镇杰时,在车流中可是违反了交通法规,在监控录像中,经过技术人员分析,可以看出他当时开的车子上忽然出现了划痕,那痕迹和楼韵前男友杨乔稚所遭到攻击的抓痕,有那么几分相似。
更何况那抓痕,是乍然出现的。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大家觉得匪夷所思的了。
一开始的时候,技术人员还以为他是看错了,但经过图像处理后,还是能看到那抓痕,但就是看不到留下这抓痕的动物。
可真是邪了门了。
因为此线索,赵邢泉还带着手下警员上了顾家的门。
他们来之前,已经进行了例行通知,所以顾青当时是在家的。在问清楚他们的来意后,顾青还带他们去看了下那辆蒙受不幸的车。
赵邢泉道:“顾先生,你能为我们回顾下当日的情形吗?”
顾青有点纠结:“我如果如实说的话,你们可能会把我当成疯子。”
赵邢泉意有所指道:“我们向来都是以证据为准的。”
顾青看了眼把被刮花的跑车,抿了抿嘴唇:“那好吧。”
顾青接着就把当日发生的事儿,大致复述了一遍。他说得时候,还有几分心有余悸,而且他神情变化,还有回忆时的小动作,在赵邢泉这个老刑警看来,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大少爷没说谎。
而且顾青提到的白鹤卿和萧灵阳,这倒是和赵邢泉从罗观主那儿知道的,给对上了号,但这仍旧不能写进报告中啊。
正在此时,二楼传来了一道低沉,但不乏威严的声音:“出了什么事?”
顾青站了起来,虽说不是如临大敌,可也很是谨慎道:“我闯了红灯,被负责任的警察找了过来。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此事的,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二楼的“大敌”听不出喜怒:“最好如此。”
接着看也没看赵邢泉和他下属一眼,就踱步离开了。
顾青小小松了口气。
“
这件事我看你们还是请示下上司,该怎么进行定性。”顾青表现地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只是他显然不想卷入什么谋杀未遂案中来,“当然了,关于我违反交通法则一事,该怎么处罚就该怎么处罚,毕竟本来就是我有错在先。”
赵邢泉不得不承认,也只能这样了。
等管家把他们俩送出门,跟着赵邢泉来的下属夏豫忍不住咕哝道:“老大,他们家怎么感觉那么像旧社会那种大家族?是不是这顾大少,还得叫顾首富‘父亲’或是‘老爷’?有点压抑了啊。”
赵刑泉:“……你关注点偏了。”好像法师大战恶鬼一事,都没怎么给夏豫留下多深刻的印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