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楼星河气势汹汹地冲到江行云面前,桃花眼里好像烧着两簇火苗,暴脾气收也收不住,说出的话几乎接近于质问。
虽说江行云和楼星河年纪相近,可是楼星河的脾气很多时候都阴晴不定,楼星河不犯病的时候,江行云拿他当朋友,犯病的时候,就拿他当“熊孩子”对待,要是说不通的话,揍一顿就好。
再加上最近江行云多多少少都察觉到了楼星河对自己的心意,所以应对起楼星河的质问就更加冷静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江行云平静的目光与楼星河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没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的桃花眼挑起,气势反而更凶了。
“江行云,你…”楼星河愤怒地看着江行云,额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你不是说要请我到你家做客吗?我在客栈等了你这么久,还以为你忙才不催你,哪里想到你还有空陪别的男人!”
楼星河其实也不想自己像个姑娘家一样去罗里吧嗦地质问江行云,可他心里头的火气就是忍不住,真是去他妈的理智,楼星河现在就想问个明明白白。
“距离那晚才过了两天。”江行云看着气愤的楼星河,冷静地提醒他,“而且我最近确实是有点事情在忙。”
“你说的有点事情要忙?就是陪这个男人?”楼星河老早就注意到了江行云身边的郯越,闲话过后,直接把矛头对准了郯越。
看着那个男人笑吟吟的模样,楼星河看得很不舒服,总觉得对方的眼神带着一股子轻蔑的意味,讨厌的程度和风逐云不分上下。
“他不一样。”江行云回答。
“他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楼星河看着江行云,不依不饶。
江行云深深地看了楼星河一眼,怀疑此时楼星河的脑子可能被什么糊了,导致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楼星河见江行云没有回话,就觉得是江行云理亏了,所以才说不出话来,气势又盛了些。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江行云反驳楼星河的话,“反而是你,不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吗?”
江行云估摸着依照楼星河这个别扭傲娇的性子,就算喜欢上了什么人,也别指望他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楼星河自己憋死自己算了。
好在她并没有对楼星河产生超出友谊外的感情,不然这感情还不得纠结死了。
“我反应大?”楼星河怒目圆睁,想不通此时江行云为什么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难道不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吗?怎么要反过来指责他了?
“难道不是?”江行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冷静一下,想明白了再与我说话吧。”
楼星河被气笑了,指尖在腰间的九节鞭上来回摩挲了几次,说话倒是冷静了些,就是听起来阴阳怪气的,话不对题,
“好啊,你不就是顾着这个野男人,嫌小爷我碍眼了吗?要是不欢迎我就直说,大可不必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江行云听了楼星河这怨妇十足的话,生气倒是没怎么生气,就是觉得好笑。
虽然她没生气,却顾及到了郯越的心情,下意识朝郯越看了去,只见这男人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火都烧到他身上了依然从从容容。
又想起了他刚才互换小糖人的举动就是故意在楼星河面前秀恩爱,所以虽然现在的郯越看起来一脸大度的样子,说不定私下里憋了一肚子坏水呢。
“野男人?”郯越说话的尾音稍稍上扬,似笑非笑地望着楼星河,“这说法倒是有趣。”
本来刚才的那一番话,楼星河说出来全凭冲动,自己说完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眼前这个男人单拎出来,看着他缓缓地、意味深长地重复一遍。
“难道不是吗?”
楼星河听罢,心头冲出了一股羞耻感,把他本就红的脸烧得更红了,偏偏脸上还要作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江行云把楼星河的表情收入眼底,替他心急。
“哦?”郯越挑起了眉,再问楼星河,“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
“当然是…朋…”朋友两个字还没完全说完,楼星河像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说话也突然变得支吾起来。
“如果是朋友的话,你又何必如此气急败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我们家云云不成,引人误会。”郯越说话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言语之中却刻意表明了他和江行云的亲密关系。
“谁喜欢江冰块了?”楼星河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话,“诶,不对啊,江冰块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反应过来之后,楼星河差点没原地跳起来质问郯越。
“脾气虽不太好,但还算有点自知自明。”郯越督了楼星河一眼,说出的话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但是楼星河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表情变坏了。
偏偏郯越还在点火,执着江行云的手,说,“我和云云情投意合,早已经拜会过丈母娘了,摘日便可完婚,可不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楼星河瞪大了眼睛,“江冰块,他说得是真的吗?你还不到二十岁,而这位大叔一看年纪就不轻了,你不会真同意这门婚事
了吧?”
“难道是家族联姻吗?你家里人逼你嫁给这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