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我猜他应该是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他的光辉会照耀着我,伴随着我成长………”
念到最后一段内容,林晚棠的声音有几分哽咽,她忍着情绪念下去,轻轻对老师说一声“抱歉”。
林晚棠的妈妈是单身母亲,关于这点,班里的老师都是清楚的。
无声地摸摸林晚棠的头,语文老师笑着说:“你很棒呀!变成星星的爸爸在天上听到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陶昱澈望着林晚棠,手托腮叹了口气,“她好可怜,这么小就没爸爸了。”
“不要私下议论他人是非。”萧凛白伸出手指,点在白纸上,“我为保护我自己感到骄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打人还有理了?”
没想到被发现了,陶昱澈赶紧划掉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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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敲响,林晚棠收拾书包,和好友骆菲菲一起走出教室,在门口排队,等着老师把他们送出校门。
“我妈妈明晚要出差回来了,好开心呀。”林晚棠白皙的小脸上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那你妈妈又会给你带礼物了,好羡慕你啊!”骆菲菲叹气,“我妈妈出差只给她自己买东西,从来不给我买。”
“我还羡慕你有爸爸呢!”林晚棠望着窗外的夕阳,小大人似的说:“就算不结婚,我妈妈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她一定是怕我受虐待才不找的。”
两个小女孩嘀嘀咕咕说着,一路去到校门口。
夕阳西下,橘色渲染得天空绚烂又绮丽,同时也染红了林晚棠的半边脸。
笑得眉眼弯弯,她对骆菲菲挥挥手,道了声“明天见”。
今晚还是保姆阿姨开车来接林晚棠,拿下肩上的书包,温柔对她说:“早上你说想吃肯德基,我打电话问了你妈妈,她说可以。”
“我就说妈妈肯定不会反对的,我又不是天天吃。”林晚棠嘟哝着,心想她可是有一位全世界最开明的妈妈呢。
无论她想做什么,只要好好跟妈妈商量,都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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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德基里。
陶昱澈在埋头痛写数学作业。
“小明今年10岁,他比爸爸小25岁,那么5年前爸爸比小明大几岁?”
念着题目,陶昱澈苦思冥想没算出来,扯扯身旁人的袖口,“舅舅,这道题我不会。”
萧凛白看完题目沉默了。
他总算知道从前温柔的姐姐如今为什么如此暴躁了。
“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的年龄增长的时候,你爸爸也在长?”
陶昱澈似懂非懂点点头,“他都秃顶了。”
“我没跟你聊这个。”
萧凛白想耐心向他解释,但陶昱澈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不了,眼珠子一会儿偷瞄左边,一会儿又瞥向右边。
“陶昱澈!”
“林晚棠!”
训斥声和打招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陶昱澈正激动地朝门口挥手。
萧凛白定睛一看,是下午在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林晚棠看见同学,告诉阿姨一声,让她去点餐,然后小跑着去到了他们那桌。
当看到萧凛白,她的眼睛眨巴眨巴,心想这跟她死去的老爸也太像了吧。
唯一不太像的是她爸爸看起来很温柔,鼻梁上有一颗痣,而这位叔叔非常冷漠,好像很凶的样子。
见林晚棠盯着萧凛白在看,陶昱澈主动向她介绍:“他是我舅舅。”
“陶昱澈的舅舅,您好!”林晚棠嘴甜又有礼貌,落落大方地问候完对方,还主动问:“我可以叫您叔叔吧?”
“当然。”萧凛白微笑颔首。
他身边在正常年龄结婚的朋友,孩子都是这般大。
如果当初没和她分手,他们应该也会生个如此可爱的女儿吧。
由于萧凛白还要到澜江市出差,陶昱澈的爸爸结束会议后匆忙赶到,和他进行了交接。
临走前,萧凛白还特地指了那道题目,让陶志勇好好跟他儿子解释解释。
打量着男人出门的背影,林晚棠小声对陶昱澈说:“你跟你舅舅长得不像哎。”
听闻,陶昱澈攥住了笔杆子,气愤不已道:“那是因为我随了我爸。”
这个话题不能聊,简直是在往他的痛处插刀。
“你不说我也看出来了。”
林晚棠随口接了一句,把陶昱澈脆弱的小心脏扎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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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凛白抵达澜江市是晚上八点。
萧氏集团在本地的五星级酒店共有六家,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在开发区那边,他的视察工作便从这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