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向来聪慧。
若曦又纯得有些愚钝。
宜修三言两语就将若曦底裤扒得一干二净。
蛋蛋后,英专生,学过一丢丢金融。
宜修听不太懂什么意思,靠“我是改革开放前穿过来的”让若曦傻傻地当了回解说员。
若曦诉起苦来滔滔不绝,先是狠狠怀念了一番现代的抽水马桶、空调、美食,又狠狠将清朝从上至下吐槽了个遍。
“还以为拿了女主剧本,老皇帝上个月说对我一见钟情今后至死不渝,我且当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剧情,虽然不是费翔那样的老baby,但好歹也是九五至尊。”
“不说七年之痒,七周不到就痒了,渝了。这几天我吃的都是什么呀,我是踩了谁的坟头才这么有幸吃上一回种田文中的糠。”
宜修沉默。
她当然不会说这几日的糠咽菜是她吩咐厨房给漱芳斋送去的。
宜修尴尬得饮了小口茶:“这是云南刚进贡的金瓜贡茶,曦贵人尝尝看。”
若曦口吐芬芳半天,唇喉正好一些发干,很是不客气的畅饮完半壶
那可是贡品!
剪秋没忍住心疼,连忙拿走剩下半壶换上一壶黄茶。
饮毕,若曦喉咙舒服不少,嘴巴又开始叭叭起来。
“说到这茶,十九世纪英国大量输入鸦片到清朝,清朝的茶叶出口额仍与之相平衡。”
“如果不是那些偷茶种的英国小偷,清朝还不一定那么快亡了。”
“不过亡得快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总之祸兮福所倚嘛…”
说着说着,又渴了。
若曦再猛饮半壶,也没察觉出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话说回来,皇宫里的茶还是蛮不错的。”
宜修颔首,朝剪秋吩咐:“曦贵人喜欢,多送几包茶包去漱芳斋。”随后又转头向若曦笑眯眯道,“再多跟本宫讲讲这些进出口、顺差逆差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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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打了胜仗的消息从西北传来。
之前的谣言愈演愈烈,皇帝很想发作,可这时候问罪不免寒了有功之臣的心。
只能硬生生忍着。
打定日后再发落的想法,皇帝回了趟后宫,却发现曦贵人跑了。
跑景仁宫去了。
几乎回回去漱芳斋,回回都要遣人前去景仁宫将人请回来。
不但曦贵人,华妃端妃之流,也成天往景仁宫钻去。
一开始皇帝沾沾自喜,朕的后宫和谐,妻妾友爱,怎能不算是朕之福气呢?
没多久,皇帝渐渐发现不对劲。
曦贵人嘴里十句九句都是皇后娘娘,左一句皇后娘娘说,右一句皇后娘娘说。
皇帝权当曦贵人年纪轻,思念母亲,将宜修当额涅敬爱着。
可有日去安答应处,明明在她的桌上看见绣了一半的白色茧绸寝衣,以为是陵容为自己绣的。
隔段时间却在皇后身上瞧见。
还有波斯进贡的三斛螺子黛,一斛给了皇后,一斛赏了华妃,剩下一斛赐了曦贵人。
可上次在皇后寝宫的梳妆台上,看到的足足是三斛。
皇上心一沉。
派了苏培盛去打听打听。
他一心想着前朝之事,后宫的事他忽略了太久,总想着皇后定会管理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