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一把甩开顾言深的手,向外走:“你们喝酒,我自己去。”
夜里很冷,她穿的单薄,刚走出大门,便被冷风吹得打了一个冷颤,忍不住抱住了双臂。
但她还是继续向前走。
她也给过顾言深很多机会了,是他执意不要这个孩子,那她又何必强留着?
他想打胎,那她也就成全他。
就在这时,顾言深猛地松开叶芸溪,上千一把将她拽住。
“站住!。”
他用力将女人拽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颚:“你当我是傻子?你会乖乖去医院打胎?呵,你不会去找陆西洲求救?”
“那你想怎么样?”
打胎是他说的,要陪叶芸溪喝酒也是他说的,她自己去打胎也不行?
“跪下!”
听到这话,黎晚身子一僵:“你说什么?”
“我让你跪下!”
见她没有反应,他凑到她耳边低声威胁道:“如果不想根婶出事,你最好照做。”
根婶……
他又拿她的软肋威胁她。
黎晚心口一抽,抬眸无助而绝望地看着他:“顾言深,你真卑鄙!”
“是你下贱,背叛我在先!”
说着,他便将她用力推了出去。
她双腿一软,便向后一踉跄,想要稳住身体,身体实在太虚,没能站住跌坐在了地上。
“黎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宣判她的罪恶:“你好好跪在这里反思,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
想清楚?
她应该想清楚什么?
可当她抬头看向他,看到他那双猩红的双眸时,便只能将反驳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乖乖地跪在了地上:“好,我跪,别碰根婶。”
顾言深没理会她,冷哼一声,转身拥着叶芸溪进了屋。
看着门在她面前被关上,两人的身影和光线一起消失,她的心猛地一扯,像是被生生撕扯开来一般,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她真的好想反抗,可是为什么每次都是那么低无能?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下起了雨。
原本就是晚上,又临近冬天,雨水越发的冰冷,打在身上仿佛浸泡在冰水里一般。
没一会儿,她便浑身湿透,一阵风刮过,浑身都在发抖。
她抱着双臂,勾着背缩在那里,可纵使这般,也无法阻挡着夜晚的寒。
门内,顾言深拿出一杯水放在茶几上,便兀自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
见状,叶芸溪咬了咬牙,走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言深,今晚这么大的风,别站在这里,万一吹感冒了就不好了。”
感冒……
那个女人会不会感冒?
可一想到,她对自己做过的事,他便心一横。
她那么厉害,怎么会感冒?
“言深,我们上床睡觉吧……”
叶芸溪忽然伸手去脱他的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