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之间还没有顾言深的时候,叶芸溪就在抢夺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只是当顾言深出现后,很多事变得更加明显而已。
至于顾言深……
她恨啊,可也爱了十五年……
十五年的时间,早已将对他的爱,变成了一种习惯,刻在骨头上的习惯,一时间又哪里那么容易改掉。
她知道他救她也不过是因为想要让她活着受罚,可她的心还是会因此动摇。
尤其是在江舟那几天之后,他突然的温柔,总是会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看不透,猜不透……
可她还是恨他的。
她恨他一直这样折磨着她,恨他对自己不够冷漠彻底,恨他……
只不过,仔细一想,其实她恨的是自己。
恨那个不够坚定的自己。
见他不说话,黎晚知道自己又自讨没趣了,就算被她说中了,他又怎么会承认呢?
于是,她翻了一个身,将背对着他。
“别用背对着我。”
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但他越是这样说,她便越是不想理会他,将被子向上拉了拉,就连一个后脑勺也没留给他。
见状,顾言深忽然站起身,走过来,从身后将她抱住。
“黎晚,你故意的?”
黎晚没说话,就那么任由他抱着。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每次被他从后面抱着,她都睡得特别好。
……
翌日,下午。
吃过饭,她看外面太阳不错,便拉着根婶一起到小花园里散步。
不过,医院里的花园哪怕种满了树木,闻上去也还是消毒水和疾病的味道,一点花草的清香也没有,这让她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打算和根婶一起回去。
刚走了两步的时候,她忽然停住。
“根婶,我想吃玉米,你可以去帮我到门口买两根么?”
“我先送你回房,我再去。”
她看了看外面:“我在这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等你,再一起回去。”
根婶还是有些不放心,刚想开口,她便向外推了推根婶:“这是医院,不会有事的。”
无奈之下,根婶也只能点点头向外走:“小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千万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嗯,我知道了。”
说罢,她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根婶才走了不到两分钟,便见一道身影气冲冲地走到了她面前,手里还举着一把刀。
“黎晚,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草菅人命!”
黎晚一怔,抬头看去,见到来人,又愣了一下:“学长?”
站在眼前用刀子指着她的男人,正是昨天伙同叶芸溪绑架她的学长——张哲。
“黎晚,就是因为你,现在我妈要死了!你拿什么补偿给我?”
张哲晃着刀子:“昨天的事,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人太甚?就因为你认识陆西洲么?所以你就要陆西洲取消原本要移植给我妈的肾么?”
听着他的话,她不仅生气,更莫名其妙。
“张哲,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伙同叶芸溪绑架我,不是我害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