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顾言深下意识将她松开,手在她的大腿上摩挲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原本光滑的大腿上,现在伤痕累累,不禁脸色一变。
“你腿上怎么回事?”
黎晚推开他的手:“用不着你假惺惺。”
见她要走,顾言深一把拉住她,牵起她的手就向外走。
在门口见到秦暮,顾言深微微昂了昂头,左手正了正领带和衣服,上前一步,凑到秦暮耳边:“离黎晚远一点,她不是你可以随便碰的女人。”
闻言,秦暮直接上前将黎晚拽到了自己怀里:“这句话我还给顾总,希望顾总搞清楚,你的未婚妻是外面那个女人,而晚晚……是我的女伴。”
说罢,他便拽着黎晚向外走。
见状,顾言深一拳砸在墙上。
……
出去之后,黎晚甩开了秦暮的手:“我要走了,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
她受不了秦暮拿自己当报复顾言深的工具,也受不了顾言深把她当作消遣,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觉得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个小丑,可笑至极。
而她,也不想再掺和这些事。
“你现在只要走出这个大厅,就会被叶芸溪的人抓走,可能是卖掉,也可能是直接杀掉,你自己选。”
黎晚抬头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暮微微颔首:“你自己看看大厅的三个门附近,是不是都是叶芸溪的人在走动。”
闻言,她环视了一圈,果然如秦暮所说,全部都是叶芸溪的人。
她只能乖乖坐在了秦暮身侧,可心里却十分不爽。
忽然,秦暮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顾言深,刚刚是不是对你动手动脚了?”
她耳根微红,没说话。
但秦暮捕捉到了她微弱的情绪变化,笑道:“我说了,他在乎你,不然不会那么生气。”
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也很奇怪,既然不喜欢叶芸溪,干嘛还要娶她?”
“他喜欢她。”
“喜欢?”
秦暮冷笑:“如果真的喜欢,就不会在订婚宴上把你抓到洗手间质问了。”
“那只是他对持有物的占有欲罢了。”
见她把自己比作物品,秦暮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
这两天的相处来看,他并不觉得黎晚是那种物化自己的人,可在顾言深的面前,她却总是主动物化自己。
“顾言深对叶芸溪有这种占有欲么?”
这还真的把她给问住了。
她从来没见过顾言深吃叶芸溪的醋,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有撞见过叶芸溪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见她不说话,秦暮又说道:“人和物还是有差别的,你见过他对别的东西有这样的占有欲么?”
黎晚皱了皱眉,不想去细想这个问题。
不论顾言深对她是什么样的占有欲,反正,她很清楚,对于顾言深来说,她是仇人,是消遣,但唯独不是爱人。
她深陷这个问题,只会把自己绕进去,最后再一次自我攻略,错误地以为顾言深对自己有爱……
那才是最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