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冷冷瞪了卫铮一眼：“滚出去！”
“先生……”
卫铮还有些不甘心，转头看向黎晚：“黎小姐，你……”
但不等他开口，顾言深便抬腿一脚踹在了他身上：“卫铮，如果你不想去非洲开荒，就自己滚回去。”
说罢，便牵着黎晚进了卧室，将房门关上。
一直到外面传来车子远去的声音，他才打开门，走到院子里，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
黎晚出去的时候，地上已经被他踩灭了两根，修长的食指和中指还夹着一根。
顾言深没看到她，看着远处，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好看，就算是抽烟也是那么有气质，让人深陷其中。
良久，她甩了甩头，走过去，将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
“回去吧。”
他们之间早就注定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不是么？
更何况……
顾言深转头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又点燃了一根，朝着她吐出一个烟圈。
她呛得咳嗽了一声，心里不禁感慨，这东西味道那么难闻，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她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根快要燃到尽头的烟，忽然低头凑上去吸了一口，瞬间被浓烈的味道熏得咳嗽了起来，她将烟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果然，顾言深喜欢的东西，她都看不懂。
见状，顾言深垂眸低笑一声：“不会抽，瞎学什么？”
黎晚没接话，看着夜空沉默了良久，淡淡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顾言深。”
“嗯。”
“你爱我么？”
她从未没问过他这样的问题，也从来不敢去想。
那三年不敢，后来更不敢。
她知道，他爱叶芸溪，且恨她，可她不懂，为什么他要留在江舟，留在这里和她如此……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她有这样的温柔。
闻言，顾言深的手上一顿，过了一会，才将烟递到唇边，但一直到烟抽完了，他也没说话。
他不说话，她便也懂了。
他不爱她。
他或许只是厌倦了海城的事，又害怕她跑了，不能报复她，所以才追过来喘口气吧。
“顾言深，回去吧，回海城，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说完这句话，黎晚才发现自己手都在抖，害怕得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顾言深又点燃了一根：“你很想我回去？”
她将指甲抠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你能放下海城的一切么？放下你爸的事，放下顾氏，放下老夫人，放下叶芸溪……”
说着，她转头看向他：“你可以么？”
他扭头和她对视，那双深邃的眸子就好像深渊，让她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答案。
他不说话的时候，她永远也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她别过头不再看他，嗤笑一声：“顾言深，就算你能放下，我也放不下。”
“我放不下我爸妈和根叔的死，也放不下你和我的过往，更放不下对叶芸溪和你的恨，所以，顾言深，回去吧，我们还是回到从前那样……”撕扯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