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早就下定决心,不会再对这个男人心动,可这一刻她还是心悸了。
是无法抗拒的心悸。
良久,她才强压着情绪,冷静地反问道:“不回去又能改变什么?”
她感觉到男人吐出一口气,喷在她的脖颈处有些痒,忍不住扭了扭脖子:“顾言深,你……”
不等她说完,他忽然开了口:“你和陆西洲真的什么也没做过?”
又是陆西洲……
他是有什么执念么?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虽然很反感他问这样的问题,可今晚她却破天荒地认真地回答了问题。
“嗯。”
“真的?”
“嗯。”
随后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忽然她感觉有只手摸在自己的腰间,慢慢向上摸到了伤口位置,忍不住皱眉了一下。
“还疼么?”
“嗯。”
顾言深在她的伤口处,轻轻地抚摸着:“今天换纱布了?”
“没有。”
本来是想找根婶换的,但因为顾言深来了,扰乱了她的情绪,让她把这事给忘了。
顾言深将她的衣服掀开:“起来,我帮你换。”
她有些不适地将衣服拉了下去:“不用了,一天不换也没什么。”
说着,她便向前挪了挪,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但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起身打开灯:“医药箱在哪?”
她了解他的个性,如果不告诉他,他能把房间翻个底朝天,甚至将全村人都吵醒。
为了避免吵到根婶,她只能爬起来,走出去在外面找到医药箱拿了进来。
“把衣服脱了。”
黎晚有些不爽地看着他:“顾言深,你很烦,睡觉不行么?”
顾言深打开医药箱一边翻找着纱布,一边威胁道:“自己脱还是我动手,你选。”
那就是没得选了?
她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脱下睡衣,背对着他:“顾言深,你用不着这个时候表现关心。”
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漠,也习惯了他的暴戾,倒是突然温柔起来,她不适应。
顾言深没说话,粗糙的指腹滑过她光滑的后背,小心翼翼地将纱布打开,看着伤口的形状拧了拧眉,很细心地帮她包扎着。
一直到结束,两人都始终保持着沉默。
换好后,她拿过衣服打算穿上,却忽然被男人搂住了腰,将她拽到了怀里。
就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突然感觉伤口的位置被人亲了一下。
“疼,为什么不说?”
和他吵架的时候,丝毫感觉不出来她后背有着这样的伤口。
闻言,她苦笑一声,将衣服套上。
“我被冤枉的时候,你都不相信我,我说我疼,你会听么?”
顾言深拧了拧眉,将她转过来:“你可以说。”
她心猛地一抽,嘴角扯了扯,话都在喉咙里梗着,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呢?
见她不说话,顾言深似乎有些恼了,忽然扣着她的后脑勺便吻了上来。
黎晚掰开他的手:“放开我!”
却见,顾言深右手无力地垂下:“嘶。”
她愣了一下:“你手怎么了?”
说着,她将他的手拽过来,发现衣服上有血迹,她将衣服掀开,这才发现他小臂上的伤口。
她皱眉拿出酒精棉,毫不留情地在伤口擦拭着,看着顾言深眉头拧得更深,她不免有些不忍。
“白天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