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抬头瞪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见状,顾言深拧眉:“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
“顾言深,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顾言深脸色一沉:“黎晚,你这么有脾气,怎么白天对着那个女人就像个哑巴?”
黎晚不想理会他,转身就想走,又听到他冷声道:“别人打你甚至要杀你,你都无动于衷,还把人给放了,现在他们告你谋杀,你就拿我出气?”
“黎晚,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两次!”
听着顾言深有些生气的声音,她忍不住笑了出声,转身看向他:“顾言深,你很生气么?你在生谁的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又有什么资格说救了我两次?”
说着,她冷冷看向他:“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差点杀死我几次?”
“黎晚!”
看着他暴怒到额头青筋暴起,她心里反而越发的冷静,嘴角的笑意也越发地明显。
“你在听到我买凶在你面前演苦肉计骗你的时候,你冲到我的病房想要掐死,我当时是不是也没有解释。”
听到这话,顾言深愣了一下:“你拿我和那人比?你欠……”
“对,你又要说我欠你一条命,我爸害死了你爸,但你记不记得,我爸死了?我和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无关?”
“还有,说起苦肉计,别人一说,你就信了,我解释又有什么用?毕竟,就连你,一个说着绝对不会让我死的人,都想要杀了我,刘军的老婆为什么不可以生气?”
“她老公死了,她得到的消息是我害死了她老公,她当然可以生气,当然可以想杀我。”
说着,她咧嘴笑了笑:“顾言深,我一点也不感激你救了我,你所谓的救了我,只是让我对她的愧疚越发地浓,我现在简直觉得自己该死!可我还不能死,因为我要是自杀了,你一定不会放过外婆!”
她偏了偏头,嗤笑一声:“顾言深,谁都可以质问我,除了你,你伤我最深,你凭什么指责我?”
顾言深被她这么一番话气得双眸冷若冰霜,薄唇一抽,猛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左手捏着她的下颚,咬牙道:“黎晚,你听清楚了,你只欠我一个人的,不欠其他任何人的,只有我可以折磨你,别人不行!”
黎晚看着他,眸色黯然中带有一分讥笑:“你果然还是那么霸道那么专横,就连恨都被你独揽了,是么?”
“是!你说我专横也好,说我野蛮也行。”
顾言深微微俯身:“只有我可以恨你,同样,你也只可以喜欢我,否则你喜欢谁,我杀了谁。”
她脸色微变:“所以,陆西洲的车祸是你做的?”
闻言,顾言深冷哼一声,将她松开:“我还没那么无聊。”
那天,得知她出事,他连最重要的国际会议都没开,就出去找她,哪里还有时间去为难陆西洲?
忽然,他用力将她拉入怀里:“所以,你刚刚对我那么多意见,其实是为了替陆西洲打抱不平?”
黎晚一怔,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他笑。
她越笑越张狂,笑到最后眼泪却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不准笑!”
但他越是不让她笑,她便笑得越疯狂。
她真的看不懂这个男人。
她不明白,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在乎陆西洲。
明明,陆西洲是他的朋友,怎么搞得好像她和陆西洲更亲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