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哭着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去icu,看着玻璃窗内浑身插满了管子的外婆,她心便狠狠地揪在了一起。
外婆,对不起……
都是因为她太没用才会这样,是她没保护好外婆……
忽然,察觉到有人走到了自己边上,她以为是陆西洲,便转头看过去:“陆少,谢……”
‘谢谢’两个字还没说完,便发现身边的人不是陆西洲而是顾言深,瞬间变了脸。
见状,顾言深眸色一沉:“黎晚,你别忘了……”
‘啪’,不等他说完,黎晚便抬手重重打了他一巴掌,然后指着门口的方向:“滚!我不想看到你!”
顾言深一怔,有些错愕地看向她:“黎晚,你疯了?”
“顾言深,你最好在我动手之前滚!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撕碎!”
说这话的时候,她红着眼睛咬着牙,看上去就好像一只逼急了的野猫,又凶又楚楚可怜,让顾言深刚想发火,又莫名有些心软。
“你以为自己在和谁说话?我最近还真是对你太纵容了!”
话落,黎晚二话不说抬手便要打他,却被他在空中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扯拽入了怀里:“你还真敢再动手?”
“我为什么不敢?根叔因为你们死了,外婆也因为你们躺在icu,我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敢做!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叶芸溪。”
说着,她冷笑一声:“今天,我可是差点把她掐死的!”
听到这话,顾言深微微蹙眉,这女人怎么越来越凶了?
现在有罪的到底是谁?
是她,而不是他!
她有什么资格这么凶?
“芸溪已经告诉我了,说你差点杀了她!黎晚,你要是不想你外婆出事,就不应该惹是生非!更何况,你还是个罪人。”
她凝着他,狞笑道:“不想我外婆出事?呵,现在外婆已经出事了!是叶芸溪告诉外婆,说我做了你三年的情人,还当第三者,不要脸地想要靠孩子上位!是她害得外婆自杀!我没杀了她,已经是仁慈了!”
“顾言深,你每次都以外婆要挟我,结果呢?我明明听了你的话,但外婆却每次都出事,我凭什么还要再听你的话?”
“至于,叶芸溪……呵,我说过不止一遍,我没有想过要当顾太太,可她呢?却始终把我当眼中钉,一次又一次地想要我的命,我都忍了,妥协了,我知道,我斗不过你们顾家和叶家。
毕竟在海城,你们就是天,我黎晚算什么,不过是臭水沟里的垃圾,你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罢了,是你随便就可以找个理由虐待的棋子!”
“但是,为什么?我明明躲着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把手伸向外婆?就是为了想逼我离开么?还是你们两个演双簧?一个想我走,一个说我要是赶走就杀了我外婆?你们联手的,对么?”
黎晚越说越激动,声音嘶哑,面目狰狞,攻击性十足,像是随时要撕碎他的脸。
顾言深眸色越发地阴沉,伸手捏着她的下颚:“说够了?”
“不够!你们的罪行我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叶芸溪告状……唔……”
顾言深受够了她一直叽叽喳喳,忍不住低头咬住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全部堵住。
黎晚气急了,对着他又抓又挠,但他始终没有松开她,反而吻得越发深。
良久,他才松开她:“你话太多,我说一句,你说了十句。”
她气恼,抬手又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嫌弃地用手背用力地擦着嘴唇:“下贱!”
见状,顾言深直接被她气笑了:“你嫌弃我?”
“当然,你碰过叶芸溪,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