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被她问得一愣,蹙眉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黎晚,你又发什么疯?”
一下说他给她外婆说了什么,一下又说他制造了别人的车祸。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颚:“是我这几天对你太放纵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放肆?
她放肆?
“你把外婆抓走,还要将这三年的事添油加醋告诉她,现在外婆不认我了,根叔也死了,你说是你对我太放纵?”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双眸通红地看向他:“顾言深,你何曾对我对黎家宽容过?”
“你说的那些和我无关。”
顾言深捏着她的下颚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冷冷凝着她:“我还以为这几天你能冷静地想清楚,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无关?
她不信。
她恨恨地看向他,冷笑一声:“我才刚刚让根叔送我爸的遗物来海城,他就在路上发生了车祸,而且,就连我爸的遗物也一起消失了。
试问在海城,除了你顾言深还有谁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又还有谁比你更恨黎家,更关心我爸的遗物?”
“顾言深,我说过,我爸是清白的,我会证明我爸的清白,可你呢?居然拿走了我爸的遗物,想要毁掉我爸的清白!”
说着,她嗤笑道:“但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就算你百般阻挠,我也一定会证明我爸是无辜的。”
爸爸一定是无辜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害顾老先生。
绝对不会是爸爸。
更何况,她才开始查三年前的车祸,根叔就遭逢不测,连带着爸爸的遗物也不翼而飞,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
三年前的车祸,根叔的车祸,恐怕都是有人蓄意而为。
在海城,能如此做的,她只能想到顾家。
“我根本不知道根叔是谁,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顾言深很是不爽,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声音越发的冰冷:“我要是想动你们黎家的人,何须用车祸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把我当了你三年情人的事告诉外婆,难道就不下三滥?”
黎晚不屑地笑了笑:“你一边想要和叶芸溪结婚,一边和我上床,还想我给你生孩子,难道就不下三滥?顾言深,你还真是双标呢。”
她不相信他的说辞,在海城谁能比得上顾家,比得上他顾言深?
更何况,除了他还有谁天天盯着她?
顾言深被她惹恼了,俯身便狠狠将她吻住,发了狠一般地想要惩罚她,不断地索取着。
黎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不由地用力将他向外推,可推了半天也没能将他推出去,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抬起按在了墙上。
他肆意地侵略,让她觉得恼恨又羞愧。
恼恨这个男人一切,羞愧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会因为他而悸动。
她恨这种感觉,却无法改变。
良久,他才松开她,咬着她的唇,危险地警告她:“黎晚,我告诉你,我还犯不着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