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给你父爱,难不成真的像仙仙说的,你来这照顾我,只是想演戏?”
谢秭归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你不在乎这些,只是想在我身边尽孝吗?”谢怀远往后一躺,面色无波,眼睛眯了眯,尽显威严,“你要是真想尽孝,就应该什么都不要,我看你这样也不是真心的,你还是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看我了,我消受不起。”
谢秭归心底“咯噔”一声,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就在刚刚,她没忍住把心底话都说了出来,这些话却触怒了谢怀远。
霍宴霆站在一边,脸色极端难看。
已经不止一次了。
这个谢姊归,实在蠢得他无话可说。
都这种时候了,还和谢仙仙争个高低有什么用,不如把能弄到手的弄到手。
本来这一次可以拉近亲子关系,一下子就被谢仙仙刺激得找不到北,这样的女人,决不能做霍家的女主人。
“归归,赶紧给叔叔道歉,别忘了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专门照顾叔叔的。”
霍宴霆的提醒犹如一盆水,瞬间淋醒了谢秭归。
她看向霍晏庭,浑身一怔。
上次在田家,她就是因为没控制好嘴巴,惹出了祸事,要是这一次又把事弄砸了,恐怕霍晏庭也不会再喜欢她。
“对不起爹地,我不该意气用事,更不该和姐姐置气。”谢秭归低下头,表现得很诚恳,“我是太在乎爹地了。”
“股份是爹地您的,您有处置权,但照顾您的事是咱们说好的,我会和宴庭留下来,直到照顾您出院。”
接下来,不管谢怀远说什么,谢秭归都不肯离开了。
然而谢怀远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温言身上,显得很是开心。
温言见他这样,目光一闪,倒也没有再说绝情的话。
股份放在她手上总比放在谢秭归手上好。
忍一时倒也没什么。
再
说,谢怀远也是她名义上的爹,做做样子罢了,她不介意装一装。
温言离开的时候,霍晏庭也正好走出门。
到了中午,谢秭归要吃午饭,安排霍晏庭出去买。
“霍晏庭,咱们聊聊?”
霍晏庭见温言站在门边双手环胸,冷厉地看着自己,浑身寒毛直竖。
“温小姐……”霍晏庭对着她温和的笑,“你要和我说什么?”
这是他
之前每一次都有谢秭归在场,看着谢秭归和温言针锋相对,他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在他看来,谢秭归远远不是温言的对手,只要和温言对上,吃亏的总是谢秭归。
“w”的管理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听到温言叫他,他立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温言见他变了脸色,心底嗤笑。
这个男人,表面上温润和善,实际上却不善隐藏,看着像一只蹩脚的狐狸,随时等着露出马脚。
刚刚要不是他提醒,谢秭归想必又犯错了。
以谢怀远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留下谢秭归照顾自己。
但偏偏就这一会,就被霍晏庭力缆狂澜了。
这个男人的野心比她想象得还要大。
温言笑得明艳又灼人,声音如泉水击石,却带着丝丝讥诮:“霍晏庭,你和苏财源到底有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