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得这么严重,谢怀远皱了皱眉,轻轻叹口气。
谢秭归如坐针毡,眼泪哗啦啦就流了下来,哽咽道:“妈,我和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害了全家,之前的事我知道错了,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屋里的爷们看不清楚,我看得清。”李羽彤忽然笑了起来,“你说你知错了,那为什么不回老宅,非要留在这里?还让你权势滔天的朋友给你说情?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谢秭归张了张嘴,脸色白得可怕。
“如果你心甘情愿回老宅,我或许还能相信你的话,但你处心积虑都要
留在这,话里话外还在阴阳我的仙仙,谢秭归,我看你不是知错,你是想错上加错。”
李羽彤一字一句,怼得谢秭归哑口无言。
温言在一旁听,恨不能拍手称快。
妈真是她的嘴替!
经历了苏浅浅的事,她也觉得人不可能轻易悔改,有些骨子里就坏的人,在受到打击后,说不定会越来越坏。
要不是和苏浅浅闹僵,说不定谢秭归还在和苏浅浅沆瀣一气。
谢秭归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回老宅,是因为南宫夜。”
气氛陡降,所有人都看向她。
谢秭归眼底的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但这个私心是因为南宫夜,因为我爱他!”
“我知道他要和咱们家联姻,我想留下来嫁给他,难道我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李羽彤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温言,冷声道:“南宫夜的妈妈和我说过,希望南宫夜和仙仙在一起,如果谢家和南宫家联姻,也一定是和仙仙,而不是和你。”
谢秭归浑身一怔,目光呆滞,喃喃道:“可是温言她根本就不喜欢南宫夜……”
“那也轮不到你。”
“为什么?凭什么不能是我!妈,你太偏心了!”
凭什么谢仙仙可以,她不行?
她也姓谢啊!
谢秭归难受得哭出了声。
这个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让人压抑。
温言眉头拧起,她的确没有再婚的打算,更不想嫁给南宫夜。
但现在听妈的话,怎么好像两家已经开始联姻了?
她嘴唇张了张,本想直接拒绝,但看着谢秭归一脸愤恨的样子,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
如果这个时候否认,就是站在谢秭归那边打妈妈的脸。
算了,还是等回去再说。
到了谢家庄园,温言劝动顾小宝先住下后,刚打算去找李羽彤说清楚自己的想法,却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人。
是南宫夜。
会客厅里,南宫夜和谢家三兄弟还有谢怀远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一家人。
李羽彤亲自切了水果放在南宫夜面前,南宫夜礼貌的道了谢。
看到温言走下来,南宫夜连忙走过来柔声道:“今天的事我听说了,恭喜你,我问过我警局的朋友,说苏浅浅犯下的罪已经足够判死刑。”
他知道,温言一直希望苏浅浅能得到最高的刑罚。
温言点点头:“你怎么还没回京?”
气氛急速冰冷了下来。
“哎,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李羽彤把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在她耳边附耳道,“你昏迷那段日子,他不能进来,为了帮你挡那些记者,和保安们同吃同睡,亲自处理这些琐碎的事,我看了都心疼。”
”顾瑾墨已经死了,你总得开始新生活。”
听到“顾瑾墨”几个字,温言的心微微刺痛。
大家都希望她重新开始吗?
可顾瑾墨才去世多久,她怎么可能这么快投入新感情?
想到酒店里那个熟悉的背影,她笑得脸有些僵硬。
“妈。”她压抑着所有的酸楚,心口揪得生疼,“我不会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