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笑嘻嘻的过来,搂着王熙凤的腰道:“着急啥,迟早也是爷的人。”
当着平儿的面,王熙凤倒也不害羞,轻轻的打了一下贾琏的手道:“以后还是要避着点下人,做主母的不端庄,如何服众。”
平儿识趣的到门口站着,贾琏继续手上的动作,口中随意问:“来的是哪个?”
王熙凤要害遇袭,语气哆嗦:“是珠大嫂,说点帮忙的事情,爷,别,等天黑……。”
语不成调的王熙凤很快只能哼哼,好在贾琏也不急于一时,刚才的举动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免得波及平儿。王熙凤的醋坛子,还是别轻易打开。
晚间饭后,贾琏沐浴后换一身轻便衣裳,一本书一盏灯,在卧室里舒服的呆着。
王熙凤却不能闲着,风风火火的上下内外走一遍彰显地位,身后跟着十几个丫鬟婆子。
待王熙凤回来时,院内已经掌灯了,尽管走了一路有点辛苦,看见贾琏一个人安静的坐那看书,王熙凤心头又是一喜。夫君说话是算数的。只是不知道,将来孕期,二爷还能不能扛得住那些浪蹄子的生扑。
将来二爷要是外出做官,更是伤脑筋的紧,前些日子读到一句诗,悔叫夫君觅封侯。正如隔壁的婶婶那般,盼着夫君封候拜将,一个人在家又孤单寂寞。这还是主母,那些姨娘们更是孤魂野鬼一般。深宅大院里的女子,即便做了姨娘,努力方向也就是生个孩子有牵挂。
许是下午拒了贾琏的纠缠,觉得亏欠了夫君,是夜王熙凤很是配合,被摆了好些个没法说的羞耻姿势。开始只能咬着牙,后来怕动静太大,咬了块帕子。
平儿听到招呼进来善后时,见小姐灵魂出窍的样子,腿又软了一些。
一番收拾,换了干净床单,平儿这才退下。本以为今夜也就是如此了,不料还有下半场。
三更时分,平儿才能躺下睡觉,隔着一道门,待遇却云泥之别。
平儿倒也不抱怨,她是认命的。
睡的晚的平儿,早晨还要起的早,以前都是她陪着小姐睡,如今还不是很事情,迷迷糊糊的起来,听到动静便靠着门框,省点力气。
大获全胜的贾琏先起来,看见平儿便道:“让夫人多睡一会。”
让你狂,我还收不了你?
贾琏起的也不算太早,吃完早饭都九点。知会一声后,贾琏带上长随和八个家将出门。
正在上值的张廷恩得知贾琏求见,顿时惊讶不已道:“这厮素来懒惰,不是在休假么?”
待贾琏入内,张廷恩便开口调侃:“怎么,为了多休婚假还特意上奏,这才几天啊。”
贾琏一脸严肃的见礼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
张廷恩见状也收起调侃的表情,抬手道:“坐下慢慢说。”
贾琏落座后,开门见山道:“学生直接进入主题,可能话比较长,先生有点耐心。西洋人开启了贸易全球化,驾船满世界的跑,可谓无往不利。唯独在我华夏,西洋人处处碰壁,只能将其在全世界抢夺的金银送到华夏,换取茶叶瓷器丝绸,至今百余年矣。与我,这是一门一本万利的买卖,于西洋人,这叫贸易逆差。当今世界,西洋各列强争夺者,首要为海上霸权,英吉利人获胜并成为海上霸主,满世界的开疆拓土。到了本朝,却只能乖乖的穿戴整齐上岸做买卖,做的还是净输出金银的买方,这对贸易立国的英吉利而言,是无法接受的现实。这个现状不解决,迟早要耗尽国内的贵重金属。西洋人为了财富和利益,可以放弃人间的一切道德,于是有西洋商人,将其危害其国内子民的成瘾性极强的独-品走私大周。国内的部分奸商,为了利益配合走私,素来不是什么新鲜事。毕竟两淮的盐商卖私盐,也是公开的秘密。此物换个名字,改头换面,以福寿膏之类的名字侵入国内,人用之后,极难戒掉。由此可见,西洋商人为了平衡贸易逆差,一定会大规模的走私该有毒之物。”
贾琏一口气说了这么一些,停下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张廷恩,等待他的话。
张廷恩犹豫了一下才问:“你的意思,此物会大大的减少外贸收益?”
贾琏一口气差点没顺过来,您关心的重点还真是直接啊。
“此物大规模侵入,危害有二,一为财政枯竭,二为兵源枯竭。眼下只是小规模的出现,但必须引起足够的重视。据我所知,目前也只是一些富贵人家在用。看似并不起眼。实际上这些富贵人家花的银子,最终并没有纳入税收。”
你不是看重钱么,我就盯着钱说。
至此,张廷恩才起身道:“我知道了,这就请求面见陛下。你不要走,我们一道去。”
承辉帝那边很快便同意面君的要求,师徒二人一起出现,承辉帝也是一阵调侃;“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时候,不在家伺候小娇妻,跑朕这来作甚?”
贾琏一脸严肃,上前将此前的话说一番后,承辉帝一开始也很不在乎,听到后面便也严肃了起来,财政枯竭那不是要命么?
“说到危害,不免危言耸听了,倒是走私一事,不可不查。”
承辉帝的态度与张廷恩如出一辙,搞的贾琏很是无语,于是便大声喝道:“陛下可让人去找一个吸食该物的人来,关上一天不让吸食,就知道此物之害。”
贾琏如此激动,承辉帝也不得不重视了起来,毕竟这竖子素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承辉帝叫来夏守忠,询问了一句之后,夏守忠便道:“此事易尔,奴婢知道谁在抽,只需打着陛下召见的旗号,令其入宫等候一天便是。”
夏守忠说的人是宗人府的一个主管,家资颇丰,所以才抽的起。
这次被传时还以为遇见好事了,没曾想被叫进宫里,直接关了小黑屋,只给茶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