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烤串滋滋冒油,伴着热气焦香扑鼻,南晚烟吃的正香,就听见顾墨寒说出这么让人扫兴的话。
她白了屋里一眼,津津有味嚼着肉敷衍开口道,“知道了王爷,臣妾没忏悔好前,绝不起身!”
不好好想个法子折腾这对狗男女,她才不会走呢。
要不是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就顾墨寒这个宠妾灭妻的货色,她早跟原主一样死几百回了!
南晚烟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思忖着一会儿该如何使坏,送这对新婚夫妻一次“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顾墨寒听见南晚烟漫不经心的回答,脸色猛地一沉,他厉声说道,“南晚烟,你最好别又想着在本王面前耍什么花招,本王大可以现在就打断你的双腿!再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好好忏悔!”
南晚烟皱眉,神色嫌弃。
顾墨寒真变态,还真打算让自己的妻子跪着,看他和别的女人寻欢作乐!
呸!简直是猪狗不如!禽兽不如!
云雨柔此刻坐在榻上,听着顾墨寒对南晚烟恶语相向,心里别说有多痛快了。
就算南晚烟是王妃又如何?今日在宫宴上风光又如何?
婚宴给她使绊子又怎样,此刻还不是只能跪在她的屋外忏悔!
南晚烟到底是个破鞋,终究是斗不过她的!
尽管心中得意,但云雨柔脸上却露出担忧之色,她紧紧贴着顾墨寒的胸襟,在他怀里弱弱说道:“王爷,王妃就这样跪在地上,会不会着凉?晚上寒气重,柔儿担心王妃的膝盖会出什么问题,要是以后落下了病根可就不好了。”
顾墨寒漠然冷嗤,南晚烟要是能落下病根倒好了!
如此狠毒的妇人,怎么就不能学着他的柔儿,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考虑她的身子。
顾墨寒冷笑,“南晚烟,你听到了吗?柔儿此刻还在担心你,你却对柔儿做出这样歹毒的事情!你当真是无药可救!”
南晚烟自然听见了,所以搞得她食欲都减退大半,语气不悦,“听见了!”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说一句听见了,顾墨寒还以为她会出言反击,恶语相向。
他蹙眉,云雨柔拉住他,出声劝道,“王爷,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王妃也是在回答您的问题,您就别怪王妃了……”
顾墨寒重新抱住云雨柔,“好,都听柔儿的,还是你善良温柔,不像南晚烟那般惹人厌烦!”
“王爷别夸柔儿了,”云雨柔娇媚的脸上不自然的浮现两片红晕,她将脸埋进男人胸膛,娇羞说道:“王爷,今日寿宴上,她们都说,柔儿要是能为王爷诞下小郡主或是小王爷,一定都生的俊俏不凡。”
言下之意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南晚烟那样的人无关紧要,顾墨寒应该进入正题了。
顾墨寒一怔,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一手托住云雨柔的下巴,对上她闪躲羞涩的眼神,心中顿时激动燥热。
与此同时,没有人注意到,此刻屋檐上,伏着两个蹑手蹑脚的小小身影。
小蒸饺和小包子一路赶来,互帮互助借着大树,艰难攀爬到这里。
姐妹两默契十足,一同来到屋顶中央,鼓着小脸愤愤掀开屋顶上的瓦片。
一会儿功夫,瓦片就被掀开了一个窟窿,透过这方空间,小蒸饺清楚的看到坐在喜榻上的两人正私语窃笑。
“呸!没羞没臊!”小丫头瞪着大眼睛低骂,小包子赶忙凑过来,正巧看到顾墨寒伸手,摘下了云雨柔的发簪。
青丝散落,男人接着一双大手覆上云雨柔的肩头,要为她褪去外衣。
小蒸饺急忙红了眼,气得小拳头紧紧扒着瓦片,腮帮子愤愤出着气。
云雨柔半趴在顾墨寒怀里,语气暧昧,“王爷,往后柔儿都会好好伺候王爷,虽然柔儿不是王妃,生的孩子不能像王妃的子嗣那般尊贵,但柔儿一定会教好他们,让他们乖巧懂事。”
顾墨寒闻言,眉头深蹙,“那次本王无法拒绝,你知道太后强制……但往后本王都不会再碰她!”
至于子嗣……他私心里想要那两个小家伙是他的女儿,但若不是,也没有关系。
原本,他跟南晚烟还隔着深仇大恨,他们不可能,也不该有孩子!
云雨柔眼中一喜,随后恭声说道:“王妃虽然没能为王爷诞下子嗣,但柔儿一定努力,只是柔儿担心,王爷会受累……”
这这这,这两人说的是什么污言秽语!
小包子小蒸饺此刻心中怒吼。
眼见着顾墨寒二人在屋里暖和开心,浓情蜜意,再看看她们娘亲,正在屋外跪着受冻,凄凄惨惨!
两小只自动为南晚烟套上了凄惨滤镜,在她们眼里,南晚烟现在食不饱腹,还委曲求全,对比起顾墨寒二人简直太可怜了!
云雨柔和顾墨寒真是恶贯满盈!
小蒸饺气得直咬牙,小包子更是皱紧了小脸看向她,“阿姐,他们也太可恨了!这样欺负娘亲!”
“要为娘亲报仇!”
“报仇!”
两小只义愤填膺,从一旁搬过费了她们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合力搬上来的一桶泔水,捏着鼻子相视一眼。
她们下方,云雨柔从桌上拿来两杯
酒,递给顾墨寒一杯,两人对坐,举着酒杯的手交织在一起,含情脉脉。
“柔儿愿与王爷比翼连理,永不分离。”
“本王也愿与柔儿生生世世,永……”
“唰——”两姐妹奋力一推,就见泔水桶轰然倾倒,一大桶散发着恶臭的泔水,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还没等男人说完,一大桶泔水忽地从天而降,瞬间将两人从头到脚淋成了落汤鸡,原本香气四溢的交杯酒此刻变得恶臭不止。
一切来得太快了,两人根本来不及反转。
云雨柔的头发上沾着几根青菜,傻愣愣的举着酒杯,不知所措。
顾墨寒也没好到哪里去,头顶鸡蛋壳,肩扛烂柿子,手里酒杯中,还不偏不倚盛着一颗肉丸子。
只能说,现场,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