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延！救我！”莫欣蔓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凌延盛颤抖了一下，他咬紧牙，强作镇定地对细狗说道：“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我必须两个都带走！剩下的钱，今天之内会给你送来！”
细狗一脸戏谑的笑，“盛少爷，我调查过了，这两个女人都和你很有故事。咱们兄弟一个女人都没有，凭什么你有两个？”
“今天，你只能带走一个。”他眸子里闪烁着精明贪欲的光。
十几个男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似乎只要凌延盛一开口，他们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另一个人扒光。
凌延盛冷着脸，看了一下局势，他确实打不过这十几个人。
硬来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难道……真的要选一个带走吗？
凌延盛的心纠结万分。
“阿延，救救我……呜呜呜……”
莫欣蔓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哭，哭到现在嗓子沙哑，眼睛红肿，楚楚可怜。
凌延盛的目光落在路吟风身上。
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多大的反应。
她是吓傻了吗？
“快点！”细狗一声怒吼，“我们这些兄弟们没有时间和你耗！”
凌延盛表面强作冷静，心底已经慌了。
这种场面，他从没见过。
他脑子飞快转动，分析利弊。
莫欣蔓不能有事，她从小养尊处优，受不了那样的折磨。
而且，她的背后，是莫家。
莫家虽然比不上盛家那样家大业大，但是也是足够能在玉川市掀起风浪的。
而路吟风……
凌延盛抿着嘴唇，浑身克制不住地颤抖。
他不知道，他明明恨着路吟风，难道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吗？
可是……他下不了这个决心！
许久，路吟风缓缓地掀起眼皮，她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眼神空洞悲凉。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是凌延盛的选择。
他的犹豫，只是在为自己寻找开脱的解释罢了。
谁都想当英雄。
可是现实中，大部分人都是懦夫。
眼泪从眼角滑落，路吟风艰难地开了口，“凌延盛，带莫小姐走吧。”
“闭嘴！”凌延盛突然狠戾地怒斥道，“你少在这里逞英雄，假仁假义！”
路吟风轻笑一声。
“你是我的妻子，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路吟风笑出了声。
她淡声道：“凌延盛，你快带莫小姐离开吧，少在这里演深情了。”
凌延盛的心下坠得厉害，一直到不了底。
此时的路吟风不哭不闹，仿佛一具会说话会动的死尸，他更害怕。
莫欣蔓渐渐停下了哭泣，怔怔地看着路吟风。
当路吟风说出那句话时，莫欣蔓很震惊。
她居然自愿牺牲？
这个女人是傻了还是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会面对什么？”凌延盛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路吟风的双眼。
她眼底只剩一片灰暗。
“我知道啊。”路吟风勾起唇角，惨淡一笑，“所以，你快带莫小姐走吧，别脏了你们的眼。”
凌延盛抓狂了。